第332章 雪停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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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一片刺目的洁白,久违的冬日骄阳竟明晃晃地悬在了清澄的蓝天上。

    那连下了一天一夜的暴雪,真真切切地停了!

    这等景象,在往年“白毛风”肆虐的时节里几乎是不敢想象的。

    往年那狂风夹着雪粒子一旦刮起来,少说也要纠缠个三五天才肯罢休。

    有时候直接就是小半个月。

    今年这冬月倒是怪了,只下了这么一场迅猛的暴雪,竟就戛然而止。

    在本地也算是十年难遇的景儿。

    搁在别的地界,“瑞雪兆丰年”是好词儿。

    可在这高寒的东北山沟沟里,乡亲们只盼着老天爷千万别下得太狠太厚。

    否则,那刚扎下浅根,正在雪下积蓄力量过冬的小麦苗,会被厚厚的积雪捂得严严实实,透不过气,也抢不到宝贵的阳光。

    等到来年春天,只顾着疯长拔节,却抽不出多少饱满的麦穗,籽粒全是瘪的。

    雪要是下过头了,也一样是灾!

    不过看眼下这光景,积雪虽厚得没了腿肚子,但还算铺得均匀。

    日头又好,来年这收成倒像是有奔头了。

    冬麦不怕冻一冻,寒冬腊月正是它积蓄力量的时候。

    就怕雪被压得太死太厚,成了铁板一块。

    雪是停了,但空气里的寒气却陡然加剧了几分,干冷干冷的。

    吸一口气都像小刀子刮过嗓子眼。

    老祖宗说的一点没错:下雪不冷化雪冷!

    太阳一露脸,积雪开始融化吸热,这个过程更是加倍地带走空气里本就不多的那点热乎气儿。

    没有了“白毛风”那山呼海啸般的助威,但那掠过光秃秃山杨树梢,针尖般锋利的寒风,吹在人脸上脖子上,依旧像钝刀子割肉。

    一下一下,刺刺拉拉地疼。

    林阳咕咚咕咚灌下两大碗滚烫浓厚,漂着油花和翠绿葱花的羊杂汤,又囫囵吞下几个暄腾得如同小枕头似的二合面大馒头。

    那滚烫的热流顺着喉咙管儿一路熨帖到脚底板,浑身燥热得像揣了个小火炉,额角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吃过这顿扎实暖身的早饭,他心里主意已定——今天非得去县城走上一遭!

    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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