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投入洛北口大牢最深处(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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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视?

吴砚卿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那股被亲近之人背叛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

她绝不相信秦崇山敢背叛她!那一定是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故!

她哪里知道,远在西南汉川军驻地,那位“忠心耿耿”的秦军帅,此刻正如同惊弓之鸟。

上次被白江军突袭,汉川军主力几乎全军覆没,若非梁议朝和陈仲两军及时来救,他秦崇山早已身首异处。

那一战,不仅打光了他的老本,更彻底打碎了他的胆气。从鬼门关爬回来后,秦崇山的人生信条就只剩下四个字:明哲保身。

什么太后,什么朝廷,什么大义,都没有他自己的小命和手里仅剩的这点残兵重要。

他早已打定主意,无论外界风浪多大,他秦崇山和他那不足一万的汉川军,都要牢牢缩在驻地,绝不掺和任何纷争。

吴砚卿的密信?他看都没敢细看,直接锁进了最隐秘的抽屉,当作从未收到过。表态?站队?那是取死之道!他秦崇山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当个透明人,苟全性命于乱世。

吴砚卿的疑惑、心痛和隐隐的不安,注定得不到答案。

西南三军的沉默,如同三块巨大的、冰冷的礁石,沉甸甸地压在平阳城的上空,也让西夏朝廷本就岌岌可危的局面,蒙上了更深的阴影。

她刚刚因谢至安支持而松下的半口气,此刻又被更深的焦虑和猜疑所取代。

最可怕的事,就是鹰扬军还没有公开表态。

三天,仅仅三天,严星楚就收到了恰克大管家古托送来的信。

古托的信笺带着草原特有的粗粝气息,言辞恳切近乎谦卑:“洛东关之事,实乃左贤王哈兀贪功悖命,违逆汗主严令,悍然兴兵!绝非汗主与鹰扬军为敌之意!汗主震怒,已严令哈兀撤军回帐,并责令其赔偿鹰扬军所有损失!万望严帅念及旧盟,宽宥此獠莽撞……”

字里行间,汗主仿佛成了无辜的调解者。

然而,另一份来自北境深处的密报,却将这份“恳切”撕得粉碎:“哈兀部确系擅动。然恰克汗主闻讯,未曾明令申饬,更未派兵阻拦,且还派人暗中观战。其心昭然:若哈兀破关,则汗主顺势南下;若哈兀败亡,则尽推其咎,自身无损。”

严星楚的手指在古托的信笺上缓缓敲击,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

老狐狸的算盘,隔着千里草原也听得叮当响。

“史平!”

“属下在!”

“拟信回复古托。”严星楚的声音冷凛,“盟约可续,然有三条:其一,哈兀本人,半月内亲至洛北口,当众向本帅负荆请罪!其二,哈兀须以其嫡子为质,送归宁城!其三,原定之恰克战马、毛皮价格,自即日起,下调两成!”

史平飞快记录,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信写好后,”严星楚眼中寒光一闪,“派稳妥之人,选最‘稳妥’的路,慢慢送去。务必确保,这封信……五日后才能送到古托手上。”

史平瞬间了然,嘴角也浮起心照不宣的冷意:“属下明白!定让李章将军在草原上多收几日‘利息’!”

严星楚微微颔首,随即又补充道:“给李章传令:烧杀之举,即刻停止。只抢!抢人、抢牲口、抢帐篷、抢一切能驮走的东西!把恰克的地盘,给本侯刮地三尺!本侯要让他们,连毡包都没得住!”

“遵命!”史平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同一时间,昨日晚上已到黑云关的皇甫密,正在接见鹰杨军守备将领。

“末将陈漆,率黑云关全体将士,恭迎皇甫大人!”陈漆抱拳躬身,声音洪亮。

他身后的将领们齐刷刷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皇甫密环视这座险峻的关城和眼前这些精悍的将士,眼中流露出锐利而满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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