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谢帅何在?彭帅何在?(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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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保关襄!迟则生变,万事皆休!星楚顿首!”

信笺被飞快卷起,塞入铜管,火漆封印。

“史平!此信飞鸽传书!务必以最快速度,亲手送至吴砚卿面前!告诉她,关襄城破之时,就是我鹰扬军与西夏朝廷分道扬镳、自求生路之日!”

“遵命!”史平接过那沉甸甸的铜管,转身狂奔而出。

严星楚看着史平出门,凝视了许久,突然猛地抬头,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来人!”

一名亲卫应声而入。

“再起一封急信,飞鸽传书。”严星楚抓过一张新的素绢,再次落笔,“收信人:天狼军赵军帅!”

西夏平阳行宫。

军报不断地传出吴砚卿的御案上。

第一封:红印城剧变!陈彦率东牟精锐登陆,合石宁东夏军,趁雨夜突袭!白袍军大营被破,死伤近万!谢至安身中两箭,退守涂州!

第二封:井口谷急报!彭通火牛军遵令火速回撤涂州!然途中遭曹永吉东夏军与一支打着东牟旗号生力军(疑为陈彦分兵)联合截击!彭通军帅……战死!副将收拢一万五千残部,溃入涂州!

“彭通……战死了?”吴砚卿捏着信纸的手指有些颤抖,并非源于私人情谊,而是对盟友重将陨落、力量天平骤然倾斜的惊悸。

白袍、火牛,军侯系两大支柱,竟在短短二日内接连遭受重创!

她看到了军报末尾那触目惊心的战损。

火牛军以主帅阵亡的惨烈代价,换取了东牟、东夏各五千余精锐的陪葬,连石宁都身受重伤!

“好一头火牛!死得其所!”她低声喟叹,痛惜中夹杂着一丝冷酷的快意。

盟友的损失固然痛心,但能重创陈彦和石宁,便是替她西夏分担了压力。

然而,这丝快意瞬间被更大的恐惧淹没。

井口谷锁链彻底崩断!曹永吉失去了最后的钳制,他的三万大军会扑向哪里?

答案只有一个——关襄城!那个刚刚经历过陈彦蹂躏、韩千启残部苟延残喘的孤城!

就在她心神剧震时,内侍呈上了严星楚那封八百里加急密信。

展开信笺,扑面而来的是毫不掩饰的威胁与急迫!

“……关襄危殆,平阳门户洞开!鹰扬军已倾力分兵八千驰援,然杯水车薪!望太后以社稷为重,速遣魏将军挥京营大军东出,力保关襄!迟则生变,万事皆休!……关襄城破之时,即鹰扬军与西夏朝廷分道扬镳、自求生路之日!星楚顿首!”

“狂妄!竟敢威胁哀家!”吴砚卿勃然大怒,将信纸狠狠拍在案上。

一个边镇军侯,竟敢以“分道扬镳”胁迫朝廷?

然而,怒火尚未燃尽,一股更深的、彻骨的寒意从脊椎窜起,瞬间冻结了她的愤怒。

分道扬镳?

那只是严星楚的退路。

对她吴砚卿而言,关襄若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曹永吉的东夏军将长驱直入,直抵平阳城下!

意味着她苦心孤诣为儿子夏明伦撑起的这个西夏朝廷,将面临比夏明澄篡位时更凶险的灭顶之灾!

迁都?往哪里迁?西南方是梁议朝、陈仲态度不明的西南,南面是军侯系风雨飘摇的涂州、古白城,迁都即意味着彻底丧失战略纵深,成为流亡朝廷,任人宰割!

迁都,就是慢性死亡!

冷汗,无声地浸湿了吴砚卿的内衫。

严星楚的威胁,此刻在她眼中不再是冒犯,而是血淋淋的、即将成为现实的预言!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信笺末尾那几个字上:“星楚顿首”。

一个激灵,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

威胁是实,但这封信本身,这“星楚顿首”的落款,这依旧将她尊为“太后”的称谓……传递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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