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医碑无字载青史药脉有灯照古今(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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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遂,躺在床上整整十年。”

少年突然想起素问说过的典故,指尖在针尾轻轻摩挲,“他就是用这根针扎自己的‘环跳穴’,每天扎七次,扎了三年才站起来。

后来写《针灸甲乙经》时,他怕后人扎错穴位,特意请墨家传人铸了十二具铜人,每个穴位都用朱砂标着深浅。”

明轩的声音带着惋惜,“可惜这些铜人在永嘉之乱时被匈奴抢走,现在只剩这根针了。”

雪地里的血珠突然汇成小溪,潺潺地流向石窟深处。

灵枢跟着溪流走进石窟,现洞壁上的壁画正在变色:原本画着帝王问诊的场景,渐渐变成平民在药摊前排队的画面,摊主戴着墨家的“均平帽”

,正将一碗碗汤药分给衣衫褴褛的流民。

“孙思邈七岁能日诵千言,二十岁行医时遇到关中大疫,他把自己的住宅改成药庐,三年没敢关门。”

他指着壁画角落的药碾子,碾槽里的药渣正在重组,变成《千金要方》的书页。

“永徽三年,文成公主产后风重,昏迷不醒。”

灵枢的语气带着赞叹,“他用这碾子碾的防风,配上其他药材,救了公主的命。

你看碾齿间的凹槽,深的地方能卡住三钱药,浅的只能容一钱——这是墨家传给他的‘分药术’,确保穷人和富人拿到的药量一样。”

壁画上的孙思邈虚影正俯身给一个孩童诊脉,指尖悬在腕脉上方,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患儿。

“他在《千金要方》中创‘妇人方’‘少儿方’,将妇科、儿科独立成篇,这在中医史上是开创性的。”

灵枢指着虚影身旁的药柜,每层都贴着不同的标签,字迹工整清晰。

“你看那‘少小婴孺方’一层,放着专治小儿夜啼的蝉蜕散,还有预防天花的‘痘疹方’,都是他走遍民间搜集来的验方。”

此时,药碾子突然转动起来,出“吱呀”

的声响,碾出的药末在空中组成“大医精诚”

四个字,金光闪闪。

“孙思邈提出的医德规范,影响了后世无数医者。”

素问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敬意,“他在书中说‘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这与墨家的‘兼爱’思想不谋而合。”

她指着空中的字迹,“你看这‘精’字,笔画里藏着制药的工序,浸透着严谨;‘诚’字的点画,其实是医者把脉的指法,饱含着真诚——这是他将医术与医德完美融合的体现。”

雪水汇成的小溪流过壁画,在孙思邈的虚影脚下形成一片水洼,水洼中浮现出他晚年在太白山隐居的场景。

“贞观初年,终南山爆瘟疫,死者相枕于路,官府都束手无策。”

灵枢弯腰掬起一捧水,水中映出的孙思邈正跪在雪地里,给一个浑身生疮的乞丐喂药,老人的手冻得通红,却依旧稳稳地端着药碗。

“当时官府怕传染,下令焚烧疫区,百姓们都吓得四处逃亡。”

灵枢的声音有些沉重,“他却背着药篓闯进隔离区,用墨家传下来的‘避瘟香囊’给患者佩戴,自己染了疫毒,高烧七日不退,全靠舌下含着的一片牛黄续命。”

水洼中的虚影突然转向他们,孙思邈手中的药碗里,汤药正冒着热气,碗底清晰地刻着墨家的“非攻”

二字。

“那乞丐其实是玄冥医盟的初代教徒,故意带了变异的疫毒,想借此散布恐慌。”

素问的神农尺在水面轻轻一点,水影中浮现出乞丐袖中露出的蛇形纹,诡异而阴森。

“孙思邈早就看出他身份可疑,却还是坚持救治——他说‘医者治的是病,不是人’。”

她从水洼中捞出块指骨大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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