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爽子疯了?(6k)(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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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顾清的抗拒,
李宾宾和周讯,倒没有被驳斥面子的难堪。
毕竟,
她们又不是被讨好的一方。
如果不用手底下的艺人去出卖色相,换回交易,她们自然一百个愿...
雨声淅沥,打在排练厅的铁皮屋顶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敲击着记忆的门。那面黑色旗帜在穿堂风中微微摆动,“告?”二字未完,却已压得人呼吸微沉。张松文站在鼓前,手心沁出一层薄汗。他没有再敲第二下,只是将鼓槌轻轻搁在鼓沿,仿佛怕惊扰了某种正在苏醒的东西。
“告别”??这个词像一块沉入深水的石头,在每个人心里激起无声的涟漪。
静怡坐在角落的老木桌旁,手里攥着一封刚拆开的信。信纸泛黄,字迹颤抖,是一位癌症晚期患者的女儿寄来的:“我爸快不行了。他没别的愿望,就想在走之前,听一场《行路者》的录音。他说,那是唯一让他觉得‘我还活着’的声音。”她读完,把信折好,放在桌上那一摞来自全国各地的信件最上面。这些信,有的写给逝去的亲人,有的替无法开口的人诉说,有的只是一句:“我也快走了,请记得我。”
顾顶推门进来,肩头湿了一片。他刚从殡仪馆回来??那是他们为新剧《终章》采风的第一站。没人知道一个剧团为什么要走进火化间、告别厅、骨灰寄存室,但张松文说:“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我们得学会和它对话。”
“今天看了三场告别仪式。”顾顶声音沙哑,“第一场是位老教师,学生从四省赶来送他最后一程;第二场是个年轻人,车祸去世,父母抱着遗照哭到晕厥;第三场……是个婴儿,才七个月,先天心脏病。他的父母给他办了一场‘人生告别会’,放了他三个月大的笑声录音,全场人都哭了。”他顿了顿,“最让我难受的是,这些人明明爱得那么深,却连一句‘再见’都说不完整。”
马小梅低头翻着笔记本,里面贴满了照片:养老院里握着手却不再相识的老夫妻、临终病房外蹲在地上抽烟的儿子、守着空坟年年烧纸的母亲。“我在云南采访了一个护工,她说很多人临终前最后的动作,是伸手,像是要抓什么。有人抓住床单,有人抓住空气,但更多人,是抓住亲人的手,死也不肯放。”她抬起头,眼圈发红,“可他们的亲人,往往连握回去的勇气都没有。他们怕一碰,就真的断了。”
王杰默默打开电脑,投影出一段视频:一位阿尔茨海默症患者在生命最后阶段突然清醒了几分钟,叫出了所有子女的名字,然后轻声说:“对不起,拖累你们了。”说完,又陷入混沌。视频结束,屋里静得能听见雨水顺着窗缝滴落的声音。
“我们一直讲活着的故事。”张松文终于开口,声音低缓如夜风,“可死亡,才是所有人共同的归途。不是逃避它,而是正视它,才能真正理解什么叫‘值得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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