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爽子疯了?(6k)(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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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定在三天后召开。主题不再是“演什么”,而是“如何说”。他们决定打破传统叙事结构,不再以时间线推进,而是以“声音”为核心线索??临终遗言、未寄出的信、电话录音、语音备忘录、甚至心跳监测仪的滴滴声,都将成为舞台的一部分。

    筹备启动后,行动再次悄然铺展。

    马小梅带队前往上海临终关怀医院,在医生允许下,录制了二十多位病人最后几天的日常对话。有一位老人每天清晨都要对着窗外喊一声:“老太婆,我还在!”其实他妻子已去世十年。护士说,这是他活下去的方式。马小梅问能不能录音,老人点点头:“你录吧,等我走了,让她也听听。”

    顾顶去了东北一座小城,寻找那些为逝去亲人立“纪念墙”的家庭。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他看见一面由三百六十块瓷片拼成的墙,每一片都印着一个名字、一句话、一张照片。主人是个退伍老兵,儿子在抗震救灾中牺牲。“我不敢烧他的东西,衣服、日记、军功章,全留着。每年清明,我就在这儿坐一天,跟他说话。”他说,“我知道他听不见,但我得说。”

    静怡则深入殡葬行业,跟拍了一位入殓师的工作日常。那人三十岁,从业八年,经手过上千具遗体。“最难的不是腐烂的,也不是残缺的,是孩子。”他说,“有一次,我给一个五岁女孩整理遗容,她妈妈一直在外面哭,说‘让她漂漂亮亮地走’。我给她梳头、涂口红、穿上小裙子……做完那一刻,我躲在更衣室哭了半小时。”静怡问他为什么坚持做这行,他沉默很久,说:“因为每个人都该有尊严地离开。哪怕这个世界,从没给过他们多少尊严。”

    素材一点点汇拢,剧本逐渐成型。他们决定将《终章》分为四幕:**等待、放手、回响、延续**。

    第一幕《等待》,讲述人在生命尽头的挣扎与期盼。舞台中央设一张病床,四周是透明纱幕,投影出家属们在门外踱步的身影。演员不说话,只用呼吸、眼神、手指的抽搐来传递情绪。背景音是心电监护仪的节奏,随着病情恶化,滴滴声越来越慢,最终拉成长音。

    第二幕《放手》,聚焦家属的心理撕裂。舞台上分割出多个空间:有人跪地哀求医生“再试一次”,有人默默签下放弃抢救同意书,有人在走廊崩溃大哭,也有人冷静地开始安排后事。其中一场戏令人窒息:一对夫妻守着昏迷的女儿,丈夫低声说:“让她走吧。”妻子猛地甩他一巴掌:“你说什么?她才十八岁!”丈夫流泪:“可她已经痛了三年……我不想她再受罪。”灯光渐暗,只剩两人相拥而泣,像两座即将崩塌的山。

    第三幕《回响》,是整部剧的灵魂。他们决定采用“真实声音剧场”形式??所有台词,均来自采集的真实录音。舞台上没有演员,只有十台老式录音机一字排开,每台连接一只耳机,观众可通过扫码选择聆听不同故事。有的是母亲对早夭孩子的道歉:“妈妈不该那天打你,你回来好不好?”有的是父亲临终前对儿子的嘱托:“房子不重要,娶个爱你的人就行。”还有一段,是一个癌症患者在生命最后十分钟录下的语音:“宝贝,我爱你。天亮了,你要记得看日出。”

    第四幕《延续》,回归温暖。舞台变成一座“记忆花园”,种满各地寄来的种子:沙葱、格桑花、腊梅、山茶……每位观众入场时都会收到一颗种子,演出结束时带回自己城市种植。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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