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爽子疯了?(6k)(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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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再扮演角色,而是作为“传递者”,朗读那些观众写给逝去亲人的信。其中一封来自新疆,是一位维吾尔族少女写的:“爷爷,你走的那天,全村人都来送你。你说过,人死了要埋在能看到雪山的地方。现在我每天上学路过你的墓地,都会说一句:‘爷爷,今天阳光很好。’”

    排练开始后,气氛比以往更加凝重。

    有一次,饰演入殓师的演员在模拟为“遗体”整理衣领时,突然停住,眼泪无声滑落。他喃喃道:“我爸去年走的时候,我没见到最后一面。我现在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我想对他做的事。”张松文没有打断,只是轻轻关掉了排练厅的灯,让黑暗包容这份私密的悲伤。

    还有一次,他们在测试“声音剧场”环节,播放了一段真实录音:一位肺癌晚期患者在弥留之际,反复念叨“水……水……”,可当他女儿端来水时,他已经停止呼吸。录音最后是女儿的啜泣:“爸,水来了,你喝一口啊……”整个排练厅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们是不是太过残酷了?”有年轻成员低声问。

    张松文摇头:“残酷的不是我们,是生活本身。我们只是把它摊开,让人看见。看见了,才懂得珍惜;懂得了,才学会告别。”

    合成阶段,舞台设计再度突破常规。他们请来声学专家,打造了一套“心跳共振系统”??当舞台上播放真实心跳录音时,观众席的座椅会同步产生轻微震动,仿佛那颗心仍在跳动。灯光则采用“渐熄技术”,每一幕结束,亮度降低百分之十,直到最后一幕完全黑暗,唯有舞台上那盏象征“记忆之光”的小灯长明。

    首演定在冬至,寓意“最长的夜,也是重生的开始”。

    消息传出,争议四起。有人质疑:“拿死亡博同情?”“这是艺术还是作秀?”甚至有媒体发文批评:“过度消费悲剧,是对逝者的不敬。”

    但也有无数人站出来支持。一位网友写道:“我母亲去年走了。如果当年有这样一出戏,或许我能早点学会说‘再见’。”一位医生留言:“我在ICU见过太多遗憾。很多人到最后,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来得及说。”

    演出当晚,北京寒风刺骨,国家大剧院外却暖意融融。许多人提着灯笼前来,灯笼上写着亲人的名字。剧院门口搭起一面“记忆墙”,贴满照片与留言。有孩子画的全家福,有老人写的家训,还有一张泛黄的车票,背面写着:“这是我爸最后一次回家的票,他没下车,就走了。”

    大幕拉开,第一幕《等待》以一段无声开场。病床上的“老人”静静躺着,呼吸微弱。镜头缓缓扫过家属的脸:女儿紧握父亲的手,儿子低头翻手机,孙女戴着耳机玩平板。突然,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警报,滴滴声越来越快,全场屏息。就在众人以为高潮将至时,声音戛然而止,画面定格在女儿泪流满面的瞬间。

    寂静。

    足足三十秒的寂静。

    然后,童声响起,唱的是一首改编版《世上只有妈妈好》:“世上只有爸爸好,没爸的孩子像根草……”歌声稚嫩,却如刀割心。台下已有压抑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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