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拉锯托尔托萨(2 / 4)
灵动,像独角灵犀般善于游击与策应,常能在敌阵间穿梭如影。然而,这两支昔日令敌人胆寒的劲旅,在热那亚海军源源不断将援兵与物资送入雷蒙德阵营之后,反攻的锋芒屡屡如怒涛拍岸——声势惊人,却终究碎裂成虚无的浪花。
午后的阳光斜斜洒落,把残破的旌旗与踉跄的人影拖得漫长而孤寂。士兵们的铠甲上满是箭痕与刀砍,仿佛一页页书写着战斗的残酷;碎裂的盾牌弃落在泥泞中,如同折断的翅膀。战马喘息如风箱,蹄声在浸血的泥土上碾出深浅不一的印迹。呼喊与哀嚎逐渐归于沉默,只余下一片锈红的荒原,仿佛为倒下者竖起了无声的碑铭。
退兵的景象宛如一幅缓缓展开的悲壮画卷。走在最前列的,是虎贲营的残部。波霸卡骑在一匹栗色战马上,盔甲残破,仍在夕阳余晖下泛着冷硬的光。他脸上一道新鲜的伤疤触目惊心,那是十字军骑士的利刃留下的印记。血痂尚未凝干,他却仍以低吼压抑着剧痛,命令部下:“保持队形!别让那些法兰克狗追上来!”
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行进,肩上长矛沉甸甸地晃动,腰间的佩剑在行军间叮当作响。伤者被同伴搀扶,或躺在简陋的担架上,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沿途的野草被染得殷红。空气中交织着低沉的咒骂与祈祷,有人用阿拉伯语喃喃祈求安拉庇佑,有人却咬牙用生硬的拉丁语诅咒敌人。嘶鸣的战马与辘辘的车轮声交错回荡,后勤辎重车上堆满残破的武器与所剩无几的补给。阿贝贝的金币虽如水流般涌来,却买不来一场真正的胜利。
垫后的,是灵犀营。拜乌德与他的士兵们如沙漠中的幽灵,善于在撤退中设伏,步伐轻快却冷峻。他本人裹着一条沾满尘土的头巾,瘦削的面庞在火光下显得更为锋利,眼神如狐狸般狡黠。巡行队伍之际,他偶尔勒马回望托尔托萨的城墙,只见火把如烈焰燃烧,宛若无数双嘲笑的眼睛盯视着他们。“下次,我们会从内部撕开他们。”他低声对副手说,语气中带着毒蛇般的狠意。
退却的队伍蜿蜒绵长,像一条受伤的巨蟒,在尘土与暮色中缓缓蠕动,朝东南方延伸。他们的目标是哈马——那座大马士革北路上的绿洲要塞。路边的农田焦黑荒芜,昔日的橄榄树已在战火中化为枯炭,枝干如枯槁的手指,僵硬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尘沙卷起,遮天蔽日,沉重的脚步声轰鸣不止,每一步都拖曳着不甘与耻辱。远处,一群乌鸦盘旋低飞,啄食战场上的残尸,凄厉的鸣叫如同为这支退军伴奏的丧歌。
古夫兰骑马行在队伍中央,披风被冷风卷起,猎猎作响。她的脑海中翻涌着无数碎裂的念头,如同乱石在激流中相互碰撞:下一次反攻,该如何借助险峻的山川与河谷?阿贝贝倾囊而出的金钱,还能支撑多久?至于那对贪婪成性的父女——被软禁的伊德里斯与扎伊纳布,自己是否还能逼迫他们吐出先前侵吞的金银与粮秣?而在这片支离破碎的战局上,赛琳娜与李锦云是否真的愿意与她并肩?抑或,真正的问题是——自己是否该冒险去寻求与她们的合作?
古夫兰的思绪如同锋利的利刃,不断在脑海中碰撞,却终究切不断现实的枷锁。她胸腔中翻滚的愤怒与羞辱只能被死死压下,化为冷硬的指令。她双手紧紧握住缰绳,声音低沉而坚决:“拜乌德,立刻派人去通知阿贝贝和熊二——我们这次又没能成功。让熊二马上组织大本营撤往哈马!”
马蹄踏碎尘土,声声如擂。古夫兰带着余部缓缓南撤,队伍蜿蜒在暮色与风尘中,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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