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拉锯托尔托萨(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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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受伤的巨蛇拖行。前方的道路通向哈马——那座大马士革北道上的绿洲要塞。或许,只有在那里,她才能重新收拢残破的旗帜,聚拢散乱的军心,等待着下一个血与火的黎明。

    ……

    与此同时,在托尔托萨的腹地,另一场截然不同的胜利正在上演。卡莫男爵领的阿里维德庄园四周,火光与尘烟交织,战马嘶鸣与钢铁碰撞声震荡天地。赛琳娜亲自率领她的日耳曼军队,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席卷了这片饱受争夺的土地。

    前锋的骑士们在塞巴斯蒂安的指挥下,列阵如墙。厚重的铁甲在夕阳下闪烁冷光,阔剑与战斧高举,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寒芒。他们的战马高大健壮,披挂鳞甲,蹄铁砸在泥泞的大地上,奏出雷鸣般的节奏。整个骑士方阵推进时,犹如铁浪翻涌,将抵抗者的防线碾碎,撕裂得七零八落。

    这已经是赛琳娜与李锦云第三次从雷蒙德的势力手中夺回这片土地。卡莫村与其周边的二十余个村落,像是棋盘上的格子,多次被反复易手,每一次易主都伴随着血与火的洗礼。昔日的农田化作焦土,橄榄树一再被砍伐点燃,残垣断壁在风中摇晃,如同一首无声的挽歌。

    赛琳娜稳坐马背,注视着村庄里竖起的日耳曼式的托尔托萨伯国的旗帜,她的目光冷冽而坚毅。李锦云则立于高坡,静静俯瞰战场,长衣随风飘动。两人之间无言的默契,使这场胜利不仅是一次短暂的战果,更像是向雷蒙德的野心投下的一枚重锤。在烈火与尘烟之中,村民们或战战兢兢地躲在破败的屋舍里,或提着农具试探性地走向骑士们。有人小声祈祷,仿佛不敢相信这场反复的血腥争夺又一次迎来了自家的军队。

    李锦云站在阿里维德庄园的废墟前,目光沉重如铁。她的军队并非如日耳曼骑士般整齐划一,而是由本地的黎凡特人拼凑而成:李耀松率领的鹈鹕营,以流亡的沙陀人为骨干,身旁是手持镰刀改装长矛的黎凡特农夫、肩挎旧弓的叙利亚射手,以及少数身披鳞甲的亚美尼亚雇佣兵。他们的阵列显得松散,却透出一种土生土长的韧性与狡黠,仿佛荒地里也能顽强扎根的荆棘。

    阿里维德庄园的围墙已经塌裂,石块散落在泥泞与灰烬之间。曾经繁盛的葡萄园,如今只剩焦黑的藤蔓,像一双双扭曲的鬼手伸向天际。房屋的屋顶在烈火中塌陷,焦木横梁断裂成漆黑的残桩;烟囱里还袅袅吐着余烟,空气中弥漫着焚烧的木屑味与腐败粮食的恶臭。几只乌鸦停在残垣之上,发出刺耳的哀鸣。

    李锦云的心如刀割,她缓缓蹲下,从瓦砾堆里捡起一枚碎裂的陶罐。粗糙的胎土与断口上的烟熏痕迹,让她一眼认出那是儿时母亲常用的家什。如今,它只剩残片。她的眼眶顿时湿润,记忆的洪流猛然涌上心头:丰收的季节里,葡萄架下挂满沉甸甸的果实,孩子们在橄榄树下追逐,老人们围着篝火讲述古老的故事。笑声与歌声仿佛尚在耳畔,却被眼前的焦土残烟无情撕碎。

    李锦云哽咽着,低声喃喃:“这些法兰克人……他们把我们的家园,变成了地狱。我们必须重建,可这无尽的轮回,究竟何时才会结束?”李锦云的手指死死攥紧陶片,拳头泛白,指节犹如即将碎裂的石块。

    身后,李耀松低声开口,话语沉重如铅:“大人,或许,我们该保存实力,等主上归来,再谋下一步。数次拉锯下来,这片土地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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