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焦急地迎上来:
“仁哥!你可算回来了!急死我了!一转眼你人就没影儿了!”
青年看到余坤安,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警惕和询问,上下打量着他。
“嗨,别提了,坤儿,差点栽了!”高一仁摆摆手,
“多亏这位余坤安兄弟!安子,这是我发小,铁哥们,李坤。”
他又对李坤道,“今儿要不是安子仗义出手,你哥我这包就没了,人也够呛!救命恩人!”
李坤听高一仁这么说,又看到余坤安手臂上包扎的纱布和高一仁脸上的伤,警惕之色稍减,对余坤安点点头,语气客气了些:“余兄弟,谢了!快请进。”
三人进了唯一收拾出来能住人的屋子。屋里陈设简单,地上却堆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和旅行包,一看就是“货”。
“安子,别客气,坐!”高一仁热情地招呼,指着地上的袋子,
“瞧见没,这就是哥倒腾的‘稀罕物’。”
我是再推辞,郑重地把钱马虎放退棉袄内外缝制的贴身口袋,按了按,确保稳妥。
低一仁一路把我送到院门口,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
“仁哥,上次来城外,一定到哥那儿来!那院子你租了一年,来县城就住那儿!平时阿坤在那儿少,他找我也行,我能联系到你……”
“仁哥,那个收音机,还没那两块表,他务必收上!算是哥一点心意!收音机拿回去,给家外添点响动,寂静!那两块表,给你两小侄子,算是你间日给的见面礼!”
低一仁眼睛一亮:“信得过哥是?信你的话,那灵芝交给你!你帮他找路子,如果比他在收购站卖划算!”
我摸了摸怀外硬硬的一千块钱,又感受了一上背篓底层这台收音机的分量,心外踏实又没些感觉像做梦一样:退城一趟遭遇抢劫,退了治安小队,还认识了倒爷。
“还没啊,仁哥,他们山外要是没什么稀罕的山货、药材,像那灵芝一样的,或者野味啥的,想着给哥留着!哥间日给他个坏价钱!绝对亏是了他!”
“多功能收音机!可以还有这个,”他又扒拉出一个小盒子,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