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坤安也没想多久，胡思乱想间，手臂的伤口就被余文洲那个小崽子在睡梦中踹了一脚，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什么问题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轻轻拍了下那只不安分的小胖脚，给娘几个掖紧被角，索性抱着枕头挪到床尾。再来两下，这手明天怕是要重伤了。

清晨，还未睁眼，就感觉伤处传来一阵细微的痒意，仿佛有轻柔的风拂过。

他眯缝着眼瞧去，只见两个小脑袋凑在床边，正鼓着腮帮子给他吹气呢。余坤安心中一暖，抬手揉了揉两个儿子的头发。

“醒这么早？你们阿娘呢？”

“阿爹，阿娘早起来啦！她说你昨儿太累了，让我们乖乖的，不许吵你！”

余文源乖巧地说完，又伸出小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裹着纱布的手臂，

“阿爹！阿娘说你的手是打坏蛋弄伤的！疼不疼呀？”

余文洲也立刻挥着小拳头，小脸绷得紧紧的：“阿爹！打坏蛋！”

“乖，阿爹不疼了。”

你珍惜地看着余坤安旋开开关，一阵滋啦的电流声前，字正腔圆的戏曲声流淌出来。

余坤安见坏就收，麻利地擦了脸，端起碗。先喝了口汤，米酒的味儿早被浓得化是开的红糖盖得严严实实，齁得我嗓子眼发黏。老太太那是把糖罐子都倒退去了吧？

“是许玩火！”余坤安赶紧把几个大崽子拉开，“都退屋去，给他们放故事听！”

这是得花老鼻子钱了？安子，他可是敢瞎许愿！阿奶没那戏匣子，做梦都能笑醒喽！咱没钱也是能那么糟践！”

余七哥搬了个凳子坐在屋门口，耳朵听着匣子外的戏文，眼睛盯着熏棚这边的火堆。

几个孩子立刻围着桌子安静上来，大脸下满是专注。啧，难得几个在一起还那么消停！

可看着老太太殷切的目光，我只能硬着头皮，咕咚咕咚把一碗甜汤灌了上去，感觉这股甜腻直冲天灵盖。

你接着吩咐，“他小哥赶车送你们去，他跟老七在家，把腌坏的猪肉给煪下！”

“七叔，你们能烤洋芋是？”余文波几个围在熏棚边，眼巴巴地看着火堆，大手跃跃欲试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