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提着沉甸甸的麻袋,一路低声说笑往回走。
快晚上十一点了,村子里黑灯瞎火,静悄悄的,连他们自家院子里的灯都熄了。
余坤安刚踏进自家院门,家里的两只狗子就警觉地“汪汪”叫了两声。
“嘘——!别叫了!是我!”余坤安赶紧压着嗓子呵止。
两狗子认出了他的声音和气味,呜咽了两声,又懒洋洋地趴回窝里。
余坤安打着手电筒到伙房,找出刀和搪瓷盆。刚出来,就见老太太屋里的灯亮了,接着门“吱呀”一声拉开,老太太披着件外衣探出身。
“哪个?”她的声音带着睡意和警惕。
“阿奶,是我。你睡你的,不用管我们!”余坤安忙应道。
“怎么搞到这个时候才回来?还不困啊?”老太太眯着眼看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今晚抓了些田鸡,收拾干净就睡,你老别操心了!”
“哦,田鸡啊……那你们搞快点,别弄太晚!”老太太叮嘱一句,缩回身子关上了门。
四人转到房屋边的水沟边,借着搁在石头上的手电筒光,蹲下来开始处理。
麻袋解开,一只只肥硕的田鸡被拎出来,手起刀落,剥皮去头去内脏,动作麻利。晚上的月光清亮,虫鸣唧唧,只有刀刮皮肉和冲洗的轻微水声。
等把一大盆田鸡肉收拾干净,抬头一看,月亮都快爬到头顶了。忙活完,肚子里的馋虫反倒被勾了起来,睡意全无。
余坤安用手电光晃了晃盆里堆尖的肉,压低声音提议:“怎么样?整点宵夜吃吃?”
“整!必须整!”余坤清第一个积极响应,眼睛放光。
余大哥和余二哥也跟着点头附和:“要得!正好下点酒!”
几人全票通过!宵夜走起!
他们直接把宵夜地点定在余坤安家。他家离得近,关键是有白酒、啤酒。
四人打着手电,像做贼似的轻手轻脚溜进余坤安家院子。余大哥、余二哥熟门熟路钻进伙房生火。
余坤安今晚很有兴致,袖子一撸:“你们几个先去边上甩两把牌,灶台这边交给我!保证一会香掉你们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