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余坤安是被一阵急切的喊声吵醒的。
小床上的余文洲正对着他大喊:“啊啊啊!阿爹!尿尿!尿尿~~~”边喊边在小床上蹦跳,小脸憋得通红。
余坤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紧翻身下床,一手抄起儿子就往外冲。
刚冲出屋门,也顾不得那么多,手忙脚乱地给他扒下小内裤。
晚一秒钟,这小祖宗就得尿他一身。
余坤安抱着他,等他尿完,抖了抖,帮他把裤子提上,顺手在那肉乎乎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你个小混蛋,非得憋到不行了才喊人?不能自己下床去尿啊?”
余文洲解决完人生大事,舒服了,转过身用两只小胳膊搂住余坤安的脖子,小脑袋在他怀里撒娇地蹭了蹭,理直气壮地说:“有阿爹抱!”
“懒死你算了!”
“嘿嘿,阿爹抱抱!”小家伙继续撒娇。
余坤安心里那点起床气早没了,把他抱回屋里,也不打算再睡回笼觉了,找出干净衣服给他穿好,父子俩这才出去洗漱吃早饭。
这时,王清丽和余文源已经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一篮子青草。
“媳妇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去割草了?”余坤安一边洗脸一边问。
“我看着这天阴阴沉沉的,怕一会儿下雨,趁现在没下,先去割点草回来备着。不然下雨天牲口就没吃的了。”王清丽把篮子放在墙旁边。
“哎,这雨怎么没完没了的!想进山都进不了。”余坤安望着远处被灰色云雾笼罩大山,有些烦躁。
正好路过的余母听见了,留下一句话:“进不了山,就老老实实下地干活,别总想着躲懒。”
“啧,我什么时候躲懒了?”余坤安下意识反驳,但余母已经走远了,根本没听他的。
吃完早饭,天气依旧阴沉着,雨要下不下的样子,闷得人难受。
余母她们和大伯娘约好了,今天要去镇上的榨油坊榨今年新收的菜籽油。
而余坤安则被余父指撵着下地除草。
讲真的,地里的草就像永远除不完似的,雨水一浇,蹭蹭地往外冒,生命力顽强得让人头疼。
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