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锡爵终于怒了,“回去告诉陛下,没有银子!打仗是花钱,不是赚钱!”
高淮不敢顶撞首辅,一张白皙的脸蛋顿时涨的通红。
沈一贯咳嗽一声,看不出喜怒的说道:“高公公,你回宫回禀皇上,就说这次大捷,是在大漠中打的,并没有端了火落赤的老窝,也就没有金银。不过,朱寅缴获了上万匹战马,折银也有十几万两。这么多战马,也就是节省
了兵部和太仆寺的开支。”
赵志皋瞪了高淮一眼,“听明白了吧?就是这个意思,照实对皇上回覆。如果外面打了胜仗朝廷就要金银缴获,那将来谁敢出征?不能开这个例。”
张位道:“你们身为内臣,侍奉御前责任重大,该当劝导皇上,以尽本分,不要妄自菲薄,只把自己当奴婢。可明白了?”
高淮张张嘴,没有说话。
张位浓眉一皱,“回老夫的话!”
“是,是。”高淮只能赔笑着领命,赶紧离开文渊阁,不敢再待。
他虽然得爷爷宠幸,可毕竟不是司礼监的大?,哪里敢内阁大臣叫板?
沈一贯气定神闲的笑道:“元辅何必和这种人置气?指望他们规劝君父,纯属唐肆求马。元辅一心要致君尧舜上,公忠体国,却也不必急在一时。”
王锡爵摇头:“我是和内置气?我是敲打他们,不要得意忘形。他们能撩拨陛下来要问银子,可见心中视国家大事为儿戏,岂能不加训斥?”
首辅冷冷甩出一句话,就再次坐下来,“肩吾,朱寅如今是何散官、勋官?你是他老师,该当知道罢。”
他当然知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