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宰辅面面相觑,目光都有点无奈。
陛下对于银子,太也上心了些。死死把着内帑也就罢了,还一直盯着户部太仓银、太仆寺常盈银、工部节慎银。就是光禄寺和南京户部的银子,陛下也很关心。
甚至民间利于生发银子的地方,陛下也经常过问,几年前还开了乌香税(鸦片税)。
陛下这些年巧立名目,变着法子的向外朝要钱,损国库而肥私库,朝野谁不议论?
朱寅在外打仗,之前上缴了一批缴获的金银,陛下很是高兴,听说在宫中称赞朱寅是忠孝之臣。这次又得到捷报,却没有在奏报里看到缴获的金银数目,居然就有点急了。
竟似是打了胜仗,就该缴获金银一般。
这像话么?
王锡爵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冷看着高淮,“你问这个干什么?这是你一个宦官该问的吗?”
高淮笑容一僵,心道这不是我问的啊,这是爷爷要问的。
“王先生...”高淮讪讪一笑,“王先生怕是没听明白,是爷爷问话,这次的缴获...”
四个阁老闻言都是一脸寡淡。陛下就不能问点正事么?都什么时候了?就算朱寅大胜两场,可庆王和拜还未擒获,西北仍有失控之危,陛下就不能问问军务、粮饷之事?
陛下几年不上朝,内阁往往几个月见不到圣颜,这也就罢了。可眼下发生如此大事,陛下该恢复朝会和经?了吧?
然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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