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碧玉(2 / 3)
侍侯婴进书房去誊写。
“你怎么知道我会医术?”
“先生借给学生的书里学生见有详细的手写批注,和具体内外伤疗法,还有针对疑难杂症手写的偏方,可见您精通。学生就是照着您的书囫囵吞枣学了些皮毛,日前邻居跌伤,学生还给开了外敷的药。”
“你自己开了药!胡闹!”侯婴吓了一跳,“是药三分毒,你就看了两本书怎么敢给人开药!把你的方子细细念来我听!”
明远不敢隐瞒,一味一味念了,侯婴捻须,越听越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下首清秀的少年面庞,药用的中正稳妥,就算是自己来写这个方子,也不过如此,但他怕学生骄傲,不肯夸奖,“好在没有大错!下回不许再胡来!我的确略通岐黄,这方子也平和,叫你那不拘堂姐表姐的,先吃上。”
明远嘿嘿一笑,知道侯婴看破他的谎,正想解释两句,外间忽然传来巨响。
师生两个快步赶了出去,正看见前几日被他踢落水的刘彪一手掐着碧玉的脖子,一手抱着她往出拖。碧玉脸涨的红紫,死命挣扎,手紧紧攥着门框,指甲都裂了。
“你干什么!”明远急忙冲过来,与刘彪撕扯。但刘彪又高又壮,他宛如小鸡仔儿一样,心急之下,从侯婴案上抓到一块戒尺,轮起就照着刘彪脑袋砸。碧玉也抓住机会,在刘彪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刘彪叫喊着松了手,碧玉才得以喘息。
“你这个婊子,敢告老子的状,看我不弄死你!”
“有本事你打死我!我知道死在你手上的女人多了!你快来弄死我!只要我不死,一定把你的事嚷嚷的人尽皆知!就现在,已经传遍十里八村了!”碧玉尖叫着,而已拔下簪子,发起狂来,碧玉与明远,一个女流一个年少,但以二对一,刘彪也不能轻易甩脱,三人扭打成一团,东突西撞,将房子里砸的乱七八糟,如飓风过境一般,几案也掀倒了,砚台也扔了,毛笔也折了,纸页乱飞,大吼大叫,侯婴气急败坏,可他大声呵斥也听不到了,只能任由几人厮打。直到一声巨响,五斗橱整个掀翻,稀里哗啦瓷器碎裂声不绝于耳,侯婴心疼极了,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
五斗橱是明家所赠,紫檀木的材质,极起沉重,这一倒将三人都压在下头,挣扎半天才爬了出来,刘彪看今日占不到好处,也不理会先生,极其凶恶地瞪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甩手直直走出门去,气的侯婴胡子直颤。
明远和碧玉相互搀扶着爬起,明远想起碧玉状况,不由担心地直看她。碧玉怔怔的,不知是吓得还是怎样,惨白惨白的一张脸,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侯婴也担心她,想再替她把一把脉。
碧玉屈膝谢了,看着一室狼藉,“不必了,先生,今日多谢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今生不能相报,来世必当结草相报。”
“怎么又是这话,你就句句不离来世了,结草有什么好玩的。”明远揉着刚才撞伤的肩膀手臂抱怨。
“公子说的是。”碧玉忽然笑了笑,也对明远福了一福,便转身走了。
侯婴和明远没能阻拦,并肩站在门口,怔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侯婴忽然一怫手,“不好!”
他这一喊,明远也反应过来了,碧玉有轻生之意!
两人一路连追带找,真的追到了湖边,湖面空无一人,只有水草轻轻摇动,明远忽然看到水面上浮起一个气泡,“在那!”
来不及考虑,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明远落生在由北南渡的船上,又在多水的南方长大,一州之内有河有湖有溪流,水性极好,侯婴自忖不如。但看着人下去就没了影,心中也七上八下急的冒火,过了感觉一辈子那么长,侯婴就打算叫人来救援了,终于看见水上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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