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五章 山参（2 / 3）

这个天大的人情，万死相报了。

于是站起来抿着唇一躬到底，一句未说，目送杨钧出门。

一个时辰，杨钧已经赶回。

明远打开锦盒，眼前一亮，此参壮大，根须长密且完整，竟是太白山中千年左右的老参，急忙又是切片又是熬药，将曹无咎生机吊住。

满十七二话不说，跪下砰砰砰给杨钧磕了三个头，“日后小伯爷有令，满某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起来！”杨钧浮起怒色，“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一颗参，你就这样，我要你粉身碎骨做什么，你读书报国，就是还我的人情了！”

“是！”满十七大声答道。

明远默默注视着这个场景，心情复杂。

不到一炷香，曹无咎呼吸略显，众人稍稍放心。

明远低声问，“伯府的吗？”

“我日常备这个做什么。”杨钧笑了笑，摇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明远看满十七呆愣愣守在床边直盯着曹无咎目光不错一下，叹气叫他过来，“你们今日入宫是这样场景，细细将来我们听听。”

满十七又看了床榻两眼，才定下心神，“说是陛见，倒没有见到陛下。谢太傅、王太尉、还有赵王和世子都在，本来不让我进去的，老曹说他兄长新丧神志恍惚，怕君前失仪，里头通禀了才让我一起进殿。”

“说什么？”

“倒也没说什么，谢太傅好言好语劝慰了老曹两句。让他节哀顺变，以后克承兄志，读书立身平章百姓。”

“曹兄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老一套呗，立刻跪下磕头谢罪，说自己学问粗浅，文不成武不就，恐怕难孚厚望。”

“然后呢？”

“然后就出来了。”

“再没说别的？”

“没有，”满十七想了想，“哦对了，临出宫的时候，引我们的小黄门，说曹公子有丧在身，就在家寄托哀思，少出门走动吧。”

明远和杨钧对视一眼，“那小黄门你认得吗？是带你们进去的那人吗？”

“不认得，不记得了，当时我操心老曹的伤口，他们走路都低着头，不说话我哪认得谁是谁。”

见明远没别的要问，满十七又蹲回曹无咎床边守着去了。

“你说……”

“你说……”

明远和杨钧一愣，各自停下，杨钧洒然一笑，“你先问。”

“好吧，”明远也莫名笑了笑，从刚才沉重心境中脱离出来，生死面前，一场比试算什么，“你说这小黄门会是谁的人，谢家？王家？还是赵王？”

“我不知道他是谁家的，我只知道他一定不是谁家的。”

“你说说看。”

杨钧忽然眼睛一转，想出个主意来，“不如我们学前朝故事，各自写在掌心里，看看我们想的一样不一样？”

“善！”桌上就有纸笔，明远分他一支，自己在掌中写了一字。

各自停笔，杨钧将烛火凑近，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展拳。

两个手心中各自写着一个“赵”字。

明远心中再次为这种难得的默契而感到惊奇，“你刚才又想问什么？”

“不是一件事，却又是一件事。”

“莫打关子。快说。”

“我是想说，这赵王妃为何会遭连累呢？”

明烨也在近前，听他俩神神秘秘又写又猜十分郁闷，“什么时候了，您二位还有功夫在这打哑谜！”

明远暗自笑了笑，和杨钧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分开目光，各自擦了手中墨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