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七章 辩论(2 / 3)
可被按律处置了?!”
一席话众生哗然,虽然太学历来热衷朝议,以上诸事当年都引起过轩然大波,可如此历数朝廷失德,也实在太过大胆,真要追究,就算清议不罪,得罪当朝,也再难有出头之日呀。
“不说律法,就说这个规矩二字,太学规矩繁复冗杂,一年到头谁不犯上几条,太学禁酒,有多少人没有小酌过?太学禁赌,有多人不曾赌棋赌马?太学禁声色,谁不曾参与丝竹管弦之会,有多少人狎妓同游!若是当真去查一查条例,恐怕各位都不知道,我太学还禁结社、禁集会、禁议政呢。”
士子猛甩袍袖,正色厉声喝道,“我且问你,禁酒色是不是规矩?禁赌博是不是规矩?禁议论是不是规矩!声色犬马抬手放过,集会议政形同虚设,却偏偏抓着一个满十七不放要正规矩明法度,是何道理?!”
他说得气势磅礴,有理有据,底下爆发出一声“彩——”
柳承之被他气势压住,擦了擦汗,“敢问学兄上下?”
虽然同级,但他不喜交友,并不认得。
“在下徐州黄泗围,见教。”士子一拱手,眉飞色舞,得意地朝台下扬了扬眉毛。
对面还礼,又默默而退,此时气氛热烈,不少人抢着登台,到了台阶处,却纷纷谦退,让一个月白袍士子先行,站上来一看,台下许多人都认得,谢家公子谢清发,怪不得都不与他相争,“黄兄词锋犀利,小弟佩服,只一事不解。”
“谢公子请讲。”
“这满戎满十七,我也有所耳闻,”若黄泗围讲话如快刀,谢清发就不徐不慢,显得成竹在胸,“据说此人一年大经小经旷课大半,就算来上课也心不在焉睡眼惺忪,显然对治学毫无兴趣,就算要对违规之事网开一面,志不在此,又何必让他强留太学?”
“满戎就算经义不行,但骑射一门出类拔萃全校无可企及者!”
“善哉。”谢清发点点头,“可是太学之所立,上究天人之相,下查古今之变,在修身、在齐家、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究天者,习易理,查变者,通史家,修身齐家者,诵读论语,亲民求善者,研习孟子。再进一步,文采焕然则做诗书,平章天下则创礼乐。而若满戎世兄这般,嗜好武艺,力拔千钧,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然而军旅疆场才是奋发之道,他之所求所好与我太学南辕北辙,何必强按牛头饮水呢?”
“彩!!!”
底下文学士子狂喜喝彩,不愧是谢家芝兰子弟。
“此、此言差矣。”底下有人结结巴巴喊道,却被欢呼声浪盖住,完全听不见。周围人虽不认得,却乐见有人对峙,纷纷出力拱着他分出一条上台去。
谢清发一看,眼皮就跳,这不正是那日让自己下不来台的小乡巴佬。
黄泗围看到第五继华,拱了拱手,后退一步,让他在前说话。
“谁、谁说太学只学经史义理了?那、那我们、为、为什么开骑射科?太学创立,要培养、培养学生,才兼文武,出、将入相,如、如今重文轻武,明明、明明明、是、收缩褊狭了太学本来目的。”
他又羞涩个头又小,一口西南方言,还结结巴巴,从他开口底下就不断传来嘘声哄笑,要赶他下场。
听这响应,谢清发笑了,“不懂可以,不要乱说,你年纪小,哪里知道太学创立的目的?我看小弟还是先回家练练说话吧。”
“哈哈哈哈……”
“不错不错……”
“这小子谁呀,现在什么人也敢上台……”
“真是黔驴技穷了……”
“小子你叫什么?”
“嘘——下去下去——”
瞬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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