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七章 城防（2 / 3）

> 杨钧也暗自摇头，因有王益之在此，他也不好说什么。

不一时有兵士来汇报战场清理结束，杨钧说道，“这里离我驻扎的寿阳城不远，我们先行入城吧，你们正好巡检一番。”

两人连道不敢，毕竟他们名义上只是压粮官，另一份大家心知肚明的差事不好放在明面儿上。

“明烨……”

“噢，放心，我在这留人守着，若是回来了、找着了，或者有了消息，自然会送进城里来。”

杨钧安排了士兵协助卸粮运粮，准备带着明远一波人风尘仆仆之远来客往寿阳城去。

正在整顿船只的大江帮家佬突然看见应该跟他们一起开船继续东行的江小江也在人群之中，大叫起来，“少帮主，你干什么去！”

“我，我我……”江小江一下子僵住，看看自家的船队，看看明远，又看看侯方，张口结舌，“我去寿阳……”

“你去寿阳干什么！船你不要了？！”江湖汉子，又是从小看着江小江长大，没那么讲究主仆之礼，吼来吼去，连鹰都跟着嗷了起来。

明远看他一脸纠结，忍笑替他解围，“你领了朝廷的命运粮而来，总得见一见谢帅禀明情况，不如还是跟我们同行，先到寿阳，再到广陵。你们沿途还有采办生意，也要到广陵办货，速度不会太快，家佬娴熟，也用不着你，见过谢帅再与船队汇合吧。”

“说得是！载辰说得是！”江小江连连应道，交代了家佬蹦到侯方跟前，“侯、侯公子，我跟你们一道、一道去寿阳。”

侯方好笑地挑眉，“我听见了。”

“是是是么……”

江小江自讨没趣，又臊眉耷眼跟上去了。

寿阳城依河而建，没有建康城一望而知的富庶干净，城墙是以大块青石垒成，风吹日晒刀砍斧凿，布满斑斑伤痕，却愈发显得古朴雄浑，不愧是百战之地，明远在远处驻马，“巍巍乎壮哉。不愧是大楚屏障。”

王益之却摇摇头，“前无遮蔽，后无支援，兵马器械粮草都是越打越少，全国都搜刮空了，咱们送来的是最后一批。这寿阳城破，只在早晚而已。”

明远听得心中一沉。

杨钧咳了一声，“益之公子，这些话入城之后，再不要提起一句。”

王益之一愣，玩笑问道，“我若提呢？”

杨钧沉声回答：“莫怪军法无情。”

叫开城门，杨钧让季哲先安排押粮兵丁休息疗伤，与宁端成交接一部分留在寿阳的粮草，其余大宗的换人换马，明日一早继续押往襄阳、彭城、广陵。他亲自安排了明远和王益之几人休息，明远哪能歇得下，杨钧索性带他登城转转，城池不大，一面倚山一面临水，杨钧指给他看，面前百丈宽的河滩外又是辽阔大河，隔水而望，“你看见那面大旗没有，那就是北齐大营。”

明远凛然，抚着冰凉青石，“知道具体情况吗？”

杨钧摇摇头，“大概知道，但内部具体情况一无所知。你说得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已经安排了几批斥候过江查看，可敌军戒备森严，只回来十之二三，根本没能深入敌营。不能近距离摸清敌情，对症下药，就靠咱们这些兵马硬上，那是以卵击石。我已经安排了得力之人，再探再报。”

明远看看四下无人，就他两个，转身抱臂靠在墙垛上看着他，“你觉得今日截杀我们的是谁？”

“北齐？”

“穿戴的可是你们北府兵的衣服？”

“两国打了几十年的仗，谁家没有对方几身衣服？你想扮作北齐士兵，我这也有，各个级别，随便你挑。”

明远深深看着他。

“你这样看我，难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