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五章 军法(4 / 5)
殊,我们却非胜不可。必须要整肃军纪、鼓舞士气才有胜望。而且,定北身在敌营,万一落败,他是断无生机的。”
其实这事如果放在之前,以明远的谨慎,并不会大动干戈,可能会想一个更聪明更委婉的办法,但现在,他总忍不住想到杨钧。
明远看着面前鬼哭狼嚎的一群,就琢磨起来。拿住谢混,是个意外,但一见到他,明远就觉得谢奇是故意让他来的。不知他是如何想法,此刻也顾不得多加考虑。这差事既然要做,索性做个爽快,既然要得罪人,干脆一次得罪透了。谢混这种人,他也算有所了解。惹得他不痛快,必定是要记仇的,与其让他恨,不如让他又恨又怕。毕竟,自己总不能真杀了他。
明远背着手在帐前缓缓踱步,对面愈吵闹惊慌,他这愈从容淡定,整个气氛形成一种骇人的冷酷。他声音不高,也不急,却人人听得清楚,“第一,这北府兵是楚国官军,不是谁家私兵,斗鸡走狗请回自家,作威作福莫入斯门。第二,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有功当赏,有过要罚,在下是谢帅任的巡检官,整肃军纪,不动私刑,北府兵声名赫赫靠的就是军纪严明!北齐兵临城下,你们当中也有见识过的,在这节骨眼儿上,聚众饮酒赌博,还敢对巡检动刀,难道冤枉了你们?”
王学淩噗通跪下膝行向前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看在末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末将在阵前杀敌从未退缩,是积功至此的!末将、末将在寿阳守城,您不记得了吗,末将跟杨将军,不,跟您一起,在城头上守城的!我还有妻儿老母,您饶了我吧!”
“闭嘴!你还敢提杨钧!”明远闭上眼,看着他们闹闹哄哄饮酒作乐,杨钧却独自一人在敌营出生入死,命悬敌手,原本有些不忍也立刻变成了不甘愤懑,“杨钧虽降,也是勇夫,他手下就是你这样的怂包吗!”
王学淩一愣,两眼通红,突然闭嘴,梗起脖子,“是!末将违反军纪,自领责罚!您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大战在即,杀人不祥,留下你们小命在战场上戴罪立功。饮酒二十,聚赌三十,一人五十军棍,王学淩擅动刀兵,一百军棍,死活不论。”
卫兵抬了一个几案和坐垫来,明远掀起长袍独自坐下,正值深夜,桌角两盏儿臂粗的烛火,明明灭灭的红色火光照在明远淡然的神色上,恍如杀神临世,谢混看着他,心神怖惧,软成烂泥瘫在地上。明远随口说完,像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看也不看他们,掸了掸袍子上的灰,“打。”
谢混涕泪横流,嘶声哭求,“你你你不能打我,你不能打我,你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我让阿爷给你官做……”
明远点点头,军法执行,一棍棍打在皮肉上,发出砰砰的钝响。谢混惨叫不止,明远抬起眼皮,“堵住嘴。”
一棍接着一棍,谢混皮肉娇嫩,哪里受得住,不断挣动发出呜呜呜的哀嚎,然后声音越来越弱,终于哀鸣一声,头垂了下来。
四周从卫士到犯事军官看着,个个悚然,眼前这一幕对于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惊怖场面。此时门阀权贵与平民百姓如同天地两个世界,贵胄杀了贱民赔几个钱了事,贱民伤了世家公子一个汗毛往往也被鞭打致死,他们心里谢混这样的顶顶金贵的公子能与他们同帐饮酒都诚惶诚恐,一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虽然也惊讶他的奢侈华贵,但毕竟人家不是一般人,从来不敢说什么。万万想不到竟真被明远执行军法,打个半死。
“一五。”
“一十。”
“十五。”
随着一声声报数,皮开肉绽,军棍沾血,黑暗中有热液溅在旁人脸上,不必摸,也知道是什么。
“报告!行刑完毕!”
明远点点头,扫过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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