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五章 军法(3 / 5)
么。那敢情好。”明远背着手将每个人仔细盯着瞧,谢混心中不乐,他要不是实在闲的发霉怎么会招呼一群粗鲁乡下人喝酒,姓明的什么身份也跟他这儿人五人六装腔拿调。
“明兄这是有兴趣,还是没兴趣啊?”
“小弟有兴趣。不过,”明远垂下眼略一沉吟,“公子知道军中禁止聚众饮酒赌博吗?”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谢混看出来者不善,嘴角一撇,冷哼一声。
明远笑笑,“不知道,那是军规军纪学得不到位,知道,那就是明知故犯了。”
“我家的军队,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算个什么东西?”谢混孩子气的秀丽五官蒙上一层狰狞冷厉,“我家洗脚婢子都比你出身好些。”
“在下不是东西。”明远说得平平静静,好像家常话一样。
“哈哈哈哈你的确不是东西——”谢混哈哈大笑,周围军士却感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都闭嘴不敢说话,甚至有人偷偷溜走。谢混暴怒跳脚,“笑啊,都给我笑!”
“在下不是东西。”明远神色不动地重复,从袖中拿出一块黑色令牌,“在下是军中巡检官。”
帐内军官见到令牌面色大变,齐刷刷站起来低着头。
明远出发前,谢奇又临时派了他一件差事。
军中巡检官。
就是杨钧当初一来就得罪人的那个。
明远接了,原以为大战在即,应该没有几个人敢掉以轻心,没想到他还是小看了他们。环视一周,不仅有谢太傅的嫡孙、谢奇的侄儿谢混、别的两家公子、广陵中军几名校尉,竟然还有带兵从寿阳撤回的杨钧副将王学淩,明远真是又怒又恨。
“王将军!”
“在!”
北府兵中巡检官职位不高职权极大,巡检军中一切违纪违法,有临机斩杀之权,是故北府军中人人都视巡检如虎,不敢不服。
“军中聚众饮酒该当何罪?”
“按军法,军中聚众饮酒,杖责二十!”
“赌博呢?”
“杖责三十!”
“明知故犯,频繁多次呢?”
“三次以上,军法……当……”
“当什么?”
“斩!”
谢混一直不屑一顾,这个字出来突然变色,大喊起来,“你不能杀我!”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知错了!我是第一次来!不不第二次我真的是第二次来!”
所有人都吓傻了,有人磕头求饶,有人站着发抖,有人抱着谢混的脚求救,还有像王学淩这样的,大惊之下甚至锵然将随身军刀抽出大半,挡在谢混面前,他决不能让明远发疯在这把谢混杀了,他死只死一人,谢混有个好歹,他全家恐怕都难活命。
兵刃一动,明远立刻在空中击掌,哗啦冲进来十几个人来,将在场所有人扭住,包括谢混在内,也被请了出去,这才看到刚才偷偷溜走的也被绑着手堵着嘴控制住了。
甲胄齐全的卫兵齐刷刷列在两侧,裹着黑色油脂的火把人手一支熊熊燃烧。卫兵将连同谢混在内数人挨个压着跪在列队中央,还有陆陆续续从别的帐子清出的总共三十四人,各自五花大绑带到。
谢混扯着嗓子大吼大叫,“你不能动我——你不能动我——叔父——叔父救命——爷爷——叔父——”
卫兵看向明远,明远摇摇头,让他喊。
这个巡检,明远本心是不愿意做的,想也知道是得罪人的差事,万一捉到什么世家大族的公子少爷,更是难办,他又不是杨钧。可谢奇要他做,他又不能不做,显得自己畏难自保。况且谢奇说了,“大战在即,虽然力量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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