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五章 军法(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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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又想,还是委婉说了实话,谢奇并不像能糊弄过去的人,“学生出身寒微……”

“因此你觉得没错。”谢奇微微点头,笑道:“你要知道,同一个东西,有时候是对的,有时候又是错的。”

“将军以为是错的?”不得不承认,明远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谢奇与普通高门不同。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道理,有一种错叫做错,还有一种错,叫做不合时宜。”

谢奇笑了笑,恰逢风起,迎风咳嗽两声,拢紧披风,率先向前走去。明远将这个词反复咂摸,陈博的贬谪,他当年不懂,现在半懂不懂,或许将来才能懂吧。

“载辰,你可愿意替我办两件差事?”

“是,请将军吩咐。”

“这两天去一趟桓奇将军驻地,带着我的手扎和令牌,把你和定北那个小计策跟他说说,请他到时候出兵配合左右夹击。”

“桓……?他愿意配合?”

谢奇挑眉回头看他,“广陵是中军,统一调配,他为什么不愿意?”

明远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什么,这才发现之前种种迹象让他对此人高度警惕,总觉得狼子野心一山不容二虎,而明面儿上桓奇并没有任何过当之举。明远一个战栗,愈发觉得背寒三分。

“对了,他与你师有旧,可以提一提。”谢奇笑着安慰他,“以防万一嘛。”

“是。”

“这另一件嘛……”

·

当夜亥时,早已宵禁,营中却有零零星星的帐篷点起火光来。

细细索索、窃窃私语,又有几个人从别的帐子摸黑蹿了进来,叽叽喳喳、推推搡搡,人越来越多,灯火越来越亮,渐渐肆无忌惮放开喧嚷。

“大!大!押大!”

“老子不信你的邪!还押小!”

“再来一壶酒!”

“我也来我也来!”

“滚你娘的腿儿啊你丫早就没钱了当我不知道又想偷摸记在我账上是不是!”

“王大哥我的好大哥我昨天都输光了你赏我一口酒喝赢了就还你!”

“走了狗屎运你能赢个鬼!”

“哎呀一壶酒真啰嗦你们压不压呀,本公子请酒,快快快来。”

“好嘞谢公子!”

……

厚实的暖帐忽然被人掀开,走进个人来。

帐子里有喝酒的有耍赌的,起先谁也没看见他。终于有人瞅见,惊了一下,又笑了,“这不是明……世兄嘛,一直想叫你玩的,怕你有正事顾不上,你可不能见怪。”

是是是。不见怪不见怪。明远一直笑着点头,他也很震惊在这看见此人。谢混,谢太傅嫡孙,京师文华锦绣的芳草公子,天天香粉味不带重的。之前路过狠狠抽了他一鞭子,明远记着,人家连知道都不知道他是谁。当时鼻孔朝天桀骜不搭理人的,听说被家里硬塞到军前锻炼攒功,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逃得了,带了书本带文房、带了被褥带香囊,就差把丫鬟带来了,日日躲在锦绣帐篷里,大家闺秀似的“窝冬”,只等着真快开战被好生派回京里去。明远在营中跟着王益之见过两回,身后都跟着漂亮的小厮,两回还不是一个人,怕是找来泻火的?这样的绣花公子哥儿,竟然会躲在这跟一伙儿将官喝酒摇骰子?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说明远都不会信的。

将这两摊子齐齐绕着看了一遍,探头进去,好奇地瞅瞅,“押大小呀,那多没意思。”

“可不,哎这要是在京中就好了,我们喝酒时玩得花样多着呢,赌棋赌琴赌五石散,我吹五石散吹得最拿手,有机会让益之带你来开开眼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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