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九章 罪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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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到太学大门口就看见一袭白衣,晏容秋微笑着迎上来,“故人相见相识否?”

明远一怔,笑着拉住他臂膀,“你怎么在这?”

“算日子这两天也该到了。”晏容秋解释道:“早上听说有一支兵马押解钦犯进了城,就知道是你回来了。我左右无事,索性在这等着。”

“老天爷,我今儿个要是不来太学怎么办?”

“这时节你哪里歇得住。”晏容秋抿着唇温柔地笑,“那我就继续等着呗。”

明远心中一阵温暖和感激。

晏容秋陪他往学舍去,明远原本以为肯定是三尺灰尘四面蛛网,做好了心理准备袖子掩住口鼻猛一推门。

咦?

明远愣住,舍内窗明几净整整齐齐,几乎称得上一尘不染,几上白瓷瓶里甚至还插着一支有些委顿的红梅。

明远转头看着晏容秋。

晏容秋笑着连连摆手,“别用这么感动的眼神看我,可不是我做的。”

这时从背后冒出另一个声音来,公鸭嗓子似的难听又雀跃,“我、我知道!是泗围哥!自从端成哥出事,他一直沉郁得很,也不和人说话,前几天临行前一个人也不叫、叫小厮帮忙,吭哧吭哧里里外外给你打扫了两天,说他得送端成哥回乡,等不到你了,尽一份力,叫你一回来就能住上干净屋子!”

“什么一个人也不叫,我不是人吗!明明我也来了!”李守一不知道从哪跳出来抢功。

“你,你又不是,是他叫来的。”

“究竟是还是不是?”

“是、是不是。”

“守一,你别拿第五学兄开玩笑。”姚向辉也微笑着走过来,按住李守一,他是守礼君子,第五继华比他们小得多,依然始终称呼学兄。

明远呆呆看着他们。想到那个热情如火爱说爱闹的黄泗围,又想到那个伤心欲绝割袍绝义的黄泗围,五内杂陈,又是难受,又是失落。

“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累了吧。”明远强笑,个中情由,却如何能说得明白,又何必与他们多说,平白惹朋友们跟着揪心。

这半会儿明远的院子已经热闹起来,曹无咎来了,曹和曹平兄弟也来了,他们虽是同姓,并不同宗,但毕竟都在太学厮混,礼节性称兄道弟,还有泰州吴道,与明远略有相识,最近似乎与第五继华他们走得挺近。自从大战,教谕无心教课,学生无心上学,又被朝廷大量抽调,校园萧条不少,今日一大群人挤在明远的院子,竟是难得的闹腾。

明远让王马儿亲自去了王府,王益之收到信,不等他上门拜会,竟然自己赶来学舍,一推门就急急质问,“你怎么招惹谢混了?他恨你恨得咬牙切齿,好几次酒会上听他说杀了你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这里许多人一起愣住。

明远正端着一杯酒,被他冲得措手不及,茫然问他,“要酒吗?”

“你还有功夫喝酒,”王益之又气又急又笑,“问你话呢,你俩结了什么梁子吗?”

谢逊是当朝第一权臣,谢家是门阀第一世家,谢混是谢家嫡孙公子才名远播。

得罪了皇帝都不如得罪了他可怕。

明远慢吞吞饮尽杯中酒,慢吞吞放下杯子,慢吞吞说道:“没什么大事。你走后,我打了他五十军棍而已。”

王益之倒吸冷气,四周杯箸跌了一地,个个瞪大眼睛像听到一头犀牛在建康城里盖房子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们连战况都知道,怎么这事反倒传的这么慢?”

王益之受惊太过,反倒平静下来,若明远说他们之间有什么龃龉冲撞,他或许还能设法周旋和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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