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枠六章 粮市（3 / 3）

风大，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艘草船，撞上咱们的船，就就就就着火了……”

“王八蛋！还不去灭火！”

“灭灭不了了，火势太大了，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申非行脸色铁青，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简直是**裸的挑衅，就差把粮食从哪来的写在脸上了，谁再不明白他就是猪！

姓杨的猪急慌慌地扑过来，揪住小厮的领口，疯狂吼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哪来的火，哪来的船，谁，谁敢——”

申非行和杨锐等人一起赶到江边的时候，十几艘大船已经看不见轮廓，只有一片橘红色的云雾，忽高忽低，将天际烧得发红发烫。小半城的人都围在那，但没有人能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稍微走近一些就被烘烤发烫。申非行咬碎了牙，眼睁睁看着自家粮船彻底化为乌有，一连烧了几个时辰，终于变成一片焦炭，里面无论装得还是不是谷米都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申非行蹲在岸边，抓着一把滚烫的炭渣。

“申大人，我家公子听说这边走水，十分挂念，他在城上一时走不开，让小的来问问，可是贵府的船，有没有人伤亡，船上可有什么贵重物品？真是想不到，竟会出这样的事。”

申非行看着他，明陆，整天跟在明远身后的小厮，又转头看看一片焦黑的废墟，将炭渣攥在手心里，咬着牙关，一个字一个字说，“劳小明大人费心，没有什么贵重的物事。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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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那些泥腿子又闹着要加餐呢！”张倘身边亲信一脸愁容跑进来，说好的粮食迟迟不见送来，派出去接粮的几支队伍也不见返回，这几日每天都在减少配给，开始天兵还不敢说什么，最近有了挑头的，就一伙一伙儿闹起来，好在天兵之间并不熟识，没有勾连起来，都是小范围抗议，但也日渐招架不住。

“小心，小心，小心个屁！”张倘坐在大帐中，将北边送来的信拍在几案上，“九让真是谨慎过了头，尽说些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什么明远杨钧不可小觑，本座等了这许久，杨钧那厮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怕不是脚底抹油开溜了！”

“天师您不是说张公子神机妙算……”

“战争局势千变万化，他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再神机妙算又哪里知道此时情景。几万大军放在这，青州久攻不下，军粮日减，军心日涣，明明就该趁早发动猛攻，本座与城里那几家废物已经约好，里应外合，必胜无虞！”

“那咱们……”

“你去将他们打法了！为了天道大业，暂且忍一忍，马上攻下青州城，里面吃喝女人应有尽有，到时候随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