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协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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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一白一黑,徐徐图之,他也不明白,这乐趣在哪。看着手里刚签完字热乎着带回来的卷轴,皱眉道:“你真的觉得这协议有用?”

明远目光盯着棋盘,“天下纷争一起,岂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那我们为什么费这么大力气……”

明远落下一颗白子,长出一口气,“民心似水。”

明烨替他收起了一条大龙,心中有一闪而过的恻然,为之前白白送死的两拨使者。但他保持了沉默,知道劝说无用,自三年前杨钧死后,明远身上的一些东西被彻底改变了。

“下来怎么办?桓奇以为你要合纵连横。”

“他想得美。”明远笑了笑。

明烨微微蹙眉,“还是要打天一道?”

明远在南越的悬崖绝壁上与任栩谈了一个时辰,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张九让在不在。第二个问题是张倘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张倘也算出身豪族,和张九让同根分支,进了太学不久又被太学开除,之后在建康流连好些年,然后彻底销声匿迹,再有踪影,就是天一道的三把手了。任栩大大小小没头没尾讲了许多,其中三件事让明远印象深刻。

第一件事,他少年的时候有个玉镇纸,最是心爱,结果有别家弟弟来玩时看上了,闹着非要,张倘的父母就让张倘将东西送给那孩子,按大家族的风仪,那是一定要给的,但张倘二话不说,抬手就将镇纸砸了个粉碎。

第二件事,他在建康时偏执孤傲,各种看不惯,自然也看不惯豪族欺压寒门,有一次带人将某位贵公子套着麻袋打了一顿,事后和他一起去的朋友担忧,问他被发现了怎么办,要不要自首,张倘因这一句话疑心朋友告密,夜里在自己院子请酒,将两位朋友灌醉一刀一个杀了,然后连夜逃出城。

第三件事,陆寻当大天师时,张倘与陈亚子是他左右手,分两路分别带兵攻略,原本陆寻与陈亚子所谋每到一地,杀其首脑,安抚豪族,招募百姓,占据城池,但张倘一旦出兵,就像离弦的箭一样不受管控,在所过之地大肆屠杀,将当地豪门世族杀了十之八九,尸骸遍野,血流成河,陆寻大怒但也拿他没办法,直杀到青州才触壁。

这些事说明张倘此人,偏执、多疑、残酷。

再加上张九让痴迷谋篇布局,潜行布诡的特性。

同样的东西,在他们身上是特点,在明远眼中,或许可以变成突破口。

“你这两天将这个送回江州。”明远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递给明烨,然后最后扔下一把棋子,将棋盘彻底搅乱,他抬头看着明烨,湛然一笑,“不,我要他来打我。”

·

局势进入了诡异的风平浪静中。

直到秋收的时候,越人仍如往年一样暗中骚扰,在江州和天道神国边境来来去去,隐约听闻几个部落已经联合起来,在缓慢向东移动。而青兖三州毫无动静,平静的就好像他们真的在垦田屯粮似的。

张九让面前同样是一张棋盘,四梁八柱布局严整只待绞杀。

张倘坐在对面,身子向前依着,“贤侄,你怎么看,姓明的小子一向奸诈,他这来来回回到底想干什么?你说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九让折扇敲了敲头,落下一子,冷笑道,“再奸诈说到底也不过是声东击西四个字。”

青州在北、交趾在南,江州在西,分别与他接壤。张九让在棋盘上,“看似青州安分,越人有所异动,但若派人仔细留心,就会发现并非如此。叔父,您知道青州产一种麻,坚韧劲道,经常被用来做马鞭,但今年建康城中,这种麻糅成的鞭子价格翻了两倍。”

“这是为何?”

“这种麻除了可以做马鞭,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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