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装疯(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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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未说尽,但严世藩和罗龙文都已明白其中深意——若能重新获得太子的倚重和信任,严家便有了喘息甚至翻盘的机会!

“只是…”严嵩目光锐利地扫向严世藩。

“此事欲成,需得先扫清一障碍。东楼,我让你详查那杨帆之底细,可有何进展?此人…绝非寻常书生那般简单!”

严世藩连忙回道。

“父亲,已多方查探。此子确系寒门出身,然科举之路顺畅得异乎寻常,背后似有高人指点。其变法理念,激进大胆,迥异常人,与朝中清流、乃至张居正皆不尽相同。

更可疑者,其在云贵、东南诸事,背后似总有…若有若无的影子,然具体为何,却难以查实,仿佛…有人刻意抹去痕迹。”

严嵩听完,眉头紧锁,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沉吟片刻,忽然问出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东楼,你…与景王,过往可还有联系?”

此言一出,严世藩浑身剧震,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失声道。

“父…父亲!您…您何出此言?!景王…景王早已疯癫,被囚禁高墙,形同废人!孩儿…孩儿与他早已毫无瓜葛!”

罗龙文也是大吃一惊,看向严嵩,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位早已被遗忘的皇子。

严嵩目光如刀,冷冷逼视着儿子。

“毫无瓜葛?那我问你,当年…你是否曾通过陆炳,给景王府送过一个教坊司的女子?一个…据说眉眼与陛下早年宠幸过的某位故人颇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严世藩如遭雷击,嘴唇哆嗦着,半晌,才艰难道。

“父…父亲…您…您都知道了?…是…是有此事…可…可那只是…只是投其所好,寻常巴结…绝无他意!

那女子入府不久,景王便…便行为愈发乖张,乃至疯癫,绝非…绝非孩儿所为啊!”

严嵩冷哼一声,语气森然。

“寻常巴结?投其所好?东楼,你当真以为为父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吗?

陆炳当年将此事密报于我,并非要害你,而是怕你不知深浅,惹下泼天大祸!让我暗中替你遮掩抹平!你做的事,并不干净!”

严世藩冷汗如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亲明鉴!孩儿…孩儿当时只是…只是想多留一条路…绝无谋逆之心啊!”

“起来!”

严嵩低喝一声,眼中闪过复杂。

“事已至此,跪有何用!

我且再问你,杨帆在大同整军时,曾查抄一批与鞑靼私通的奸商,其中…是否搜出过一枚…刻有特殊徽记的玉佩?据说,那徽记…与昔日景王府中某物,颇为相似?”

严世藩脸色由白转青,身体微微颤抖,低声道。

“是…是有此事…那…那玉佩,是…是宁王第三子朱习…托人转赠景王的…孩儿…孩儿只是…只是暗中牵了线,想…想埋下一颗棋子,以备…以备不时之需…”

“宁王余孽!景王!”

严嵩倒吸一口凉气,即便以他的城府,也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东楼!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这等人物,你也敢沾染?!你…你真是…”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严世藩,半晌说不出话来。

罗龙文在一旁听得魂飞魄散,他终于明白为何严嵩如此忌惮那个杨帆了!此人竟似在暗中查探这些足以让严家万劫不复的陈年旧事!

严世藩伏地不敢抬头,颤声道。

“父亲息怒!孩儿…孩儿知错了!但…但那杨帆…他似乎…也并未掌握实证,只是些风闻…”

严嵩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疲惫地摆摆手。

“罢了…罢了…既然未曾做出谋反篡逆的实迹,些许暗中勾连、预留后路的传言,尚可周旋。眼下…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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