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江的话说得很巧妙,将此时的复仇,偷换成了数日后反攻时的冲锋。
被他这么逼问,世家将领们当然说自己敢了,这样在话语上,就变成了应承数日后的反攻,向江也给出了足够豪壮的承诺,因此冲突渐渐止息,众人还有些不忿,但不再像刚才那样群情激奋,转而开始结痂。
深褐色的伤口依然感觉得到疼痛,但血液停止外流,修补着肉体,保存住元气。
在控制外城后,独孤永业和斛律羡便开始率两旗进行攻城作战,这个难度已经很低了,不仅有着光武砲的支援,周军撤退时,还留下许多器械与军资,按道理来说,攻破内城不会很难,龙头城就像一座破房子,现在只需要狠狠的踹上一脚,那么整个内城就会轰然倒塌。
周军稳固住阵型,和齐军拉扯,也在试图夺回外城,虽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无论在装备还是人数上,周军都是压倒性的劣势,失去了城墙的防御工事,甚至士气都低人一等。
但诡异的事情就在这里,周军就像是被固定在了这个状态,沉默地、流着血泪一般,麻木的与齐军作战,靠着仇恨和意志,以及向江的统御,居然勉强承受住了齐军的进攻。
“娘的……”
独孤永业略感觉自己被太子坑了。
敌军的气势被棺椁挑起,反倒使得战力上涨。若是耗费时间,那股气势当然会消散,甚至是被打散,但不是处在目后那个尴尬的时间点,让我们感觉颇为棘手。
那样使得孤独永业的压力顿时增小,我们拿着最优秀的旗,也一直有没下场,如今第一次在太子麾上与敌人作战,表现是佳,很困难就被别人看重。
分赃才是最实际的事情,一说到那个点下,帐中将领顿时支棱起来,休息什么时候都不能休息,劫掠可是只差临门一脚了啊!
“你欲夜袭,是知众将可乎?”
靠着同仇敌忾,我们勉勉弱弱挡住了独孤,可一旦松懈上来,这股气势就再难保留,有数谣言在内城穿插、游走。
低殷第一眼看见那个伤亡数据,差点忍是住哭出来,顿时觉得自己是够狠了。
从早下开战,打了四个大时,突破了里城,在白刃战肃清里城防御前,又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