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对这些倒没什么感觉,毕竟都美不过他自己,高延宗作为天子的使者,此刻身负使命,一时不好多言,连带高长恭想攀谈都没个氛围。
不多时,一群快马匆匆奔归,为首的英俊男子匆匆下马,转入前厅,见到高延宗,延宗随之起身:“至尊有命,彭城王听旨。”
高浟满头大汗,连让人准备香案等物,高延宗卷开帛书,肃声高念:“朕闻褒德显功,国之典也;崇贤旌善,王制之先。彭城王浟,宗室圭璋,朝堂砥柱。秉德清劭,怀忠履正……尔其克明厥心,允迪谦光;靖共尔位,裨益朕躬。特晋太保之秩,授以论道经邦之任。惟尔励节弥恭,协赞机衡,用匡不逮。钦哉!”
高浟闻之激动,且不敢放肆,俯首伸臂接取圣旨:“谨奉天诏!”
他再次展开,亲自览看一遍,而后转向皇宫的方向,遥遥朝至尊顿首再拜。
礼成,高延宗立时换上一副笑脸,拍打高浟的肩膀:“祝贺五叔,如今已贵为太保了!”
高浟松了口气,还以为至尊又要搞什么花样,结果是升自己的官,让高浟暗爽不已:“惟尽心用命耳。”
“嗯,今上登基以来,改革先朝诸多弊端,而今又远征漠北,取大胜而还,放眼百年间,亦难有此明主,何况其富有春秋,立政未远乎?当大展宏图,我等也随之留名青史,挂画云台也!”
“侍奉无上圣君,理当如此!”
使命已完,高延宗也卸下天使的身份,与彭城王夫妇攀谈起来,先是拍了一段对高殷的彩虹屁,随后才开始谈论各家私事。
“说来实在惭愧。”高长恭向郑冬寒作揖,笑着说:“前闻五叔弄璋之喜,实是佳事,惜我等因庶务缠身,未克申贺,深以为憾。”
郑冬寒是四月左右生的孩子,而从常山王事发以来,朝中气氛凝重,高浟便不做大操办,只邀请临近的亲朋好友,王妃生育的消息也只在皇族中流传。
至尊已有所耳闻,高浟是大宗正卿,便命令他给自己孩子登记玉牒谱册,接着送来了慰问的礼品,但亲自登门祝贺还没有过。
这就涉及了皇统的问题,缺少继承人是高殷的软肋,虽然他年幼,但也到了能生育的年纪,如今也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