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钟朵,狄隗可就不像是对扶姣那般关心了。
钟朵和塔哲,这两个女人是狄隗在尚未登上汗位前属下送给他的。狄隗说不上多喜欢,但既然收了,也从来没有叫她们受苦的意思。
在没有遇见扶姣之前,狄隗未曾感受过情爱的滋味,对于女人,也因为那难言之隐的病症而不耐亲近。但钟朵和塔哲打着他的名号,即便在流放之地也未曾受过多少苦楚。
但狄隗从来不是念旧情的人。
如果她们能老老实实的待着,狄隗不会少了她们的吃穿,可若是她们处处想要与扶姣相比,甚至要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愚蠢计策与扶姣争抢,那狄隗也不会留情面。
塔哲如此,钟朵亦是。
在察觉到钟朵是故意节食想要模仿扶姣的时候,狄隗对她的厌恶就已经达到了极致,发现钟朵为了争宠甚至不惜伤害腹中孩子的时候,狄隗就更是觉得她可笑至极。
如果不是因为钟朵现在怀着身孕,狄隗绝不会让她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糊弄过去。
巫医看了看狄隗,面露愤色,又有些惋惜:“钟朵夫人她实在太不知道轻重了,怀着身孕怎么可以不吃东西?她的侍女说,钟朵夫人已经有差不多半个月没有进主食了,肉类更是碰都不碰,每日就靠汤药活着,这对腹中孩子简直是极大的伤害!”
说着,巫医又瞧了瞧扶姣,看她安安静静的站在狄隗身边,手掌还搭在小腹上,叹了又叹。
“若是钟朵夫人能像扶姣夫人这般重视腹中孩子,现在她也不会这样了。”
狄隗果然冷笑出声。
“她果然比不上。”
比不上谁,那是一目了然的。
狄隗对钟朵已经半分怜惜的心思也无,她那样不看重腹中孩子,便是对他的不敬,狄隗没有罚她都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
见狄隗对钟朵和她腹中孩子越发不看重,扶姣也不再说什么。
倒是巫医,他是有信仰的人,看不得一条生命就这般被糟践,忍不住多嘴。
“若是再不好好调理,钟朵夫人腹中的孩子恐怕是要出问题的。”
这孕中期的妇人不好好吃东西,孩子的发育自然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