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墉风云·血染旧地(3 / 4)
紧紧抱着一个半旧的藤编书箱,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躲闪游离,身体微微发抖,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是在背诵什么文章壮胆。
走镖的赵镖头及其随从:赵镖头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一身褐色短打劲装,腰间挎着厚背砍刀。他眼神锐利警惕,带着一种江湖人特有的戒备,与身后两名同样精悍、沉默不语的镖师紧紧坐在一起,形成一个防御的小圈子。他们目光沉稳,打量着衙役和穆之等人,并无太多惧色,更多是审视。
一对老夫妇:衣着朴素,料子是乡间常见的土布,补丁摞着补丁。老妇人紧紧依偎着老伴,低声啜泣,身体抖个不停。老头则一脸愁苦,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着老妇的手,不住地叹气,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悲悯和惊恐。
独行黑衣女子沈木兰:她独自坐在最靠窗的角落一张方凳上,与其他人保持着明显的距离。面容清秀,线条却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冷峻。一身毫无装饰的黑色劲装,勾勒出精干的身形,背后用黑布严密包裹着一柄长剑,只露出乌木剑柄。她神色平静得近乎淡漠,仿佛大堂内的骚乱和弥漫的恐惧都与她无关。衙役上前盘问时,她只抬眼淡淡瞥了一下,声音清冷无波:“沈木兰,江湖散人。来天墉城访友未遇,暂住于此。”再无多言。此人正是剑宗高手,化名潜入。穆之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她气息内敛如古井,眼神锐利如鹰隼,看似随意而坐,实则全身肌肉线条流畅紧绷,坐姿隐含着随时可以暴起的戒备姿态。背上那被黑布包裹的长剑,即便隔着布料,也隐隐透出一股令人皮肤刺痛的锋锐之气。在这人人自危的环境中,她的镇定显得格外反常,甚至诡异。
“昨夜戌时三刻至子时,命案发生前后,你们都在何处?可有人证?”捕头厉声喝问,打破了压抑的沉默。
众人七嘴八舌地辩解起来。王胖子声称在房里算账,无人作证。李秀才说在房中苦读,也无人能证明。赵镖头三人互相作证说一直在房中商议明日行程。老夫妇彼此搀扶,证明对方就在身边。轮到沈木兰,她眼皮都未抬:“在房中打坐调息,无人打扰。”声音依旧清冷平淡,自然无人能为其作证。
盘问陷入了僵局。每个人的说辞都似乎合理,却又都缺乏确凿的旁证,尤其是那独来独往的沈木兰和行迹可疑的王胖子、李秀才。
穆之面色沉凝,带着阿月等人重返阴森恐怖的柴房。血腥味依旧浓重。他锐利的目光如同探针,再次细细勘察每一寸地面,每一件杂物。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门内侧那道简陋的木栓上——在靠近门框的位置,有几道极其细微、几不可察的划痕!痕迹很新,边缘锐利,像是被某种极其轻薄、锋利的金属薄片(比如特制的拨片或薄刃刀)划过留下的。
他又蹲下身,仔细查看凶手留下的那几处模糊的泥泞脚印。脚印被刻意破坏过,难以辨认具体特征,但能确定是成年男子尺码,鞋底是市面上最常见的普通布鞋纹路,毫无特殊之处。
“凶手心思缜密,行事狠辣,更兼狡诈。”穆之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柴房中响起,带着冰冷的分析,“故意留下这男性尺码的普通脚印,意在混淆视听,转移视线。门栓上的划痕…说明他用了特制的薄刃工具,从门外巧妙地拨开了门栓!制造了一个看似完美的‘密室’假象!这绝非临时起意的凶徒所为。”
阿月如同影子般无声地走近,那双毫无感情的黑瞳扫过门栓上的细微划痕,又仿佛穿透了墙壁,冰冷地投向大堂中沈木兰所在的方向,一股无形的寒意弥漫开来。
陆羽柔指尖的银针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指间,轻轻转动,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一点寒芒:“拨门栓制造密室,留下混淆的脚印,下蚀心散这种阴毒之物进行残酷折磨…这凶手,不仅心狠手辣,还很会演戏,懂得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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