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探问唐尧（2 / 3）

堂外的肖小之辈。”

柳越山仅是长安县衙里的曹事，品外无品的一个小官，连宫城大门都没有资格靠近，在殿卫中郎将唐尧的眼中根本不入流，说是肖小之辈也不假。

“另外，咱们的车马走远许久，他都一直站在署门外没有挪动一步。”

沈袆蹙眉冷笑，继续道:“我猜，并非是他对您有多尊敬，而是在思考您为何会突然提及柳越山，又为何会问他，更有可能还在想自己到底出了什么疏忽，竟让您能如此迅速地找到他。”

“嗯，你的推测不无道理。”司马长风点头，笑道:“天下善使快剑者无数，若不是秋无寒直接提及血剑唐尧，恐怕咱们很难会想到他。”

“只是...”司马长风将话语稍作停顿，望着沈袆:“秋无寒的剑法也不错，不知是不是他在故意引导呢？”

沈袆一怔，清楚世子能有这种猜测也很正常。

毕竟秋无寒是纯粹的江湖人，暗中勾结柳越山，又或是效命他人的可能性更大。

“不会，我信任无寒哥。”

沈袆的态度坚定，摇头继续:“他不是那样的人，也不会参与如此卑鄙下贱的勾当，他若想害您，大可像那天一样当面拔剑，绝不会在背后下黑手，您不能无故冤枉无寒哥。”

司马长风颔首，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若信他，我便也信，他若骗你，我再杀他也不迟。”

这话初听起来没有任何瑕疵，沈袆竟不知如何反驳，可转念一想，又好像是在故意里间她与秋无寒的情谊。

哼...真是的，总爱占便宜。

什么叫你信我便也信？说得好像我和你有何特殊关系似的？

才认识几天呀？能有啥关系？再说...不是还有一个“迷路”人吗？

沈袆虽是如此想，心里却是甜滋滋，嘴角上扬，一双明亮的杏眼更是左顾右盼，就是不好意思望向对面的司马长风。

夜间，苏太后的寿宴设在长信殿，大殿内的烛火亮如白昼，丝竹歌舞轮番演绎，群臣的恭贺之词也络绎不绝，整座大殿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之中。

虽然沈袆的身份是世子长随，苏太后也知晓这个身份是假，可皇宫内的规矩森严，她没有资格入内，只能守在殿外候着。

不过，为了防止引人耳目，又不愿沈袆挨饿受累，司马长风还是将她留在讲武殿，并命人送了一些御膳房的点心和水果，只让李常侍等在长信殿外听使唤。

偌大的讲武殿内，除了几个值守的内宦外，再无他人。

那些内宦见“贾长随”的姿容俊美，又如此受宠，心里自然清楚是怎么一档子事，所以对沈袆除了巴结就是恭维，简直将她伺候得如同祖宗。

沈袆清楚娈宠是什么，只是想想都恶心，也便不愿受这份巴结，略微吃了几口东西，便将剩下的点心和水果都送给了那几名内宦，自己则在讲武殿的内外瞎溜达。

讲武殿东有一处园林，从那处园林过长廊，再转一处宫门，便可进入长信殿前的广场，而园林的另一边则与朱墙夹道相连，由此夹道经高庙向西便是皇帝司马简的东宫。

皇家园林必然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小院，又恰逢时节正当，园子里的奇花异草芬芳馥郁，引得沈袆提着灯笼留恋于花草亭阁处。

突然，有大批宫人持仪仗宫灯由西而至，其中近百名持刀殿卫正簇拥着一辆龙辇缓缓前行，殿卫中郎将唐尧则手按剑柄，神情警惕地走在龙辇旁。

沈袆赶忙吹熄灯笼内的烛火，躲进廊柱旁的大簇蔷薇花丛内，小心地偷望向那辆龙辇。

借着宫灯的光亮，她看见龙辇之上半躺着一名男子，身着黑衣大冠的天子服，半张脸上竟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