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突显毒酒(1 / 3)
凭心而论,秋无寒长得也是俊秀非凡。
水榭内,风卷阔袖,手执银芒舞夜香,月影高照,少年郎未语先含三分笑,风流不减,轻佻又添,如此一个俊郎君,谁家女儿会不爱呢?
司马乐嫣正值芳龄,见到这等无羁的俊模样,虽不能说春心泛滥,**漾几番也不足为奇,自然不会拒绝秋无寒的相邀。
“浪**,至极!”
借着丝竹之音绕梁,司马长风在沈袆的身侧轻语,唇角更是下扯得走了形。
沈袆笑着附和:“我觉得也是,秋无寒不亏是江湖浪子,这姿态着实是浪**到骨子里,我看你家小公主要把持不住了。”
“你...别胡说八道!”司马长风假做取酒,故意用肩头撞了一下沈袆,做以报复。
大庭广众下,世子大人竟来如此的小动作,这举止若说不是暧昧,任谁都不会相信,反正沈袆是万万没想到,不禁粉面起红霞,却也就势撞了回去。
恰好,这一幕被对面的柳羽裳瞧个正着,心头的火气腾地冒了起来,端起酒盏大口喝下,被呛得急咳了几声,怒目而视。
这时,两名下人端来新酒,其中年长的奴仆将一坛新酒摆在柳樾的面前,垂手而立:“大人,这是今年新进的西域葡萄酿,您用着,看看口味可好?”
柳樾点头:“谭三,把另一坛奉给世子和公主。”
名叫谭三的奴仆将另一坛酒小心地摆放在司马长风的面前,开启封口后退出水榭,快步消失在庭院的黑暗处。
葡萄酿多产于西域,凉州也有一些,只是数量过少,寻常豪绅根本买不到,多是权贵之家方能畅饮。
柳樾眼望着场中的双舞,倒了一盏葡萄酿递给身侧的妹子柳羽裳,又对身后一人吩咐道:“把这坛酒送去昭阳台,再拿些金银赏给她们。”
虽说柳樾已近中年,可身子骨强壮,府中妻妾成群,却依旧满足不了他的欲望,蜀中送来的这些巴女性子狂野,很合他的胃口,所以也就多有偏心。
“多谢公主,能与公主同舞,此生无憾!”
一曲终了,秋无寒并未相属沈袆,而是向共舞的司马乐嫣长揖致谢,倒酒敬向公主,并给沈袆和司马长风添了酒,执礼相敬。
“兄弟,今夜我可是舍了脸面替你解围,你欠我的,别忘了。”
酒盏相碰时,秋无寒低声调侃沈袆,又对司马长风笑道:“世子,您何苦让她穿这身行头?扮做小厮也可,不如像梅三两那样老实地站在后边,也能少些麻烦。”
司马长风与秋无寒酒盏相触,故意用了力气,**出了盏中酒,故作不屑地笑问:“秋无寒,你真是愈发地无礼了,本世子行事,还需你指点?”
“好心没好报,这坛酒归我了,算作答谢。”秋无寒抓起食案上的葡萄酿,笑着转身返回座位。
司马乐嫣见秋无寒离开,好奇地凑近沈袆:“喂,他为何唤你兄弟,难不成你是男儿身?”
沈袆赶忙笑着解释:“公主,不是的,我与秋大哥自小便以兄弟相称,情分也如同兄弟,多年相处下,也就成了习惯。”
“咦?这叫什么习惯,简直是乱来嘛!”司马乐嫣不赞同,心里却觉得挺好,自己若是能有一个这样的“兄弟”,想来也会挺有意思。
这时,两名柳府侍卫快步走到柳樾的近前,俯身禀报:“大人,谭管事死了,刚发现他的尸体,被人割喉而亡,属下正命人搜查凶手。”
谭管事名叫谭三,负责柳府的酒库,柳樾善饮,常到酒库中寻陈年好酒,熟悉这个家奴。
“兄长,谭三刚刚还来送酒,怎会被杀?”刚才送酒之人正是谭三,柳羽裳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