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模样,可见是刚入府便得了陆夫人的欢心。
也是,木婉秋本就是陆夫人当年一眼选定的儿媳,若不是后来横生波折,此刻坐在陆家少夫人位置上的,原该是她。
这般想来,陆夫人对木婉秋多几分偏爱,倒也情理之中。
陈稚鱼暗自攥了攥帕子,又迅速松开,面上依旧维持着端庄的笑意。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不论如何,她才是陆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是陆曜拜过天地、入了族谱的妻,这一点,谁也改不了。
所以,何至于低头埋首,仿佛见不得人?
陆夫人瞧着两人面上平和,心底却仍有些不安,忙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岔开话题:“今日天倒是晴得好,等会儿日头上来些,阿鱼你若是身子爽利,便在院里晒晒太阳,婉秋也陪你走走,你们年轻人说话,倒比跟我这儿待着热闹些。”
话已出口,自然无人去驳她的意思。这位夫人,想也是极愿看着这对未来“妻妾”,和平相处。
陈稚鱼垂下眼眸,先欠了欠身,语气温和:“全听婆母安排,日头暖时晒晒太阳,倒也舒坦。”面上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仿佛对这安排并无半分抵触。
木婉秋也跟着点头,声音轻软:“全凭伯母做主。”
只是话说完,她悄悄抬眼瞥了陈稚鱼一眼,见对方并未看自己,又飞快地垂下眸,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她虽应下,心里却没底,不知再与她独处时,该说些什么才好。
陆夫人见两人都应承了,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又叮嘱道:“院里那几株腊梅开得正好,你们若是有兴致,也可去赏赏。丫鬟们已备了暖炉,等会儿让她们跟着,别冻着了。”她说着,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终究还是没再多说什么,只盼着她们能借这机会,少几分生分。
不多时,日头渐渐爬高,透过窗棂洒进廊下,暖融融的。
丫鬟们捧着暖炉过来,陈稚鱼与木婉秋各自接过,便跟着丫鬟往院中的腊梅林走去。
一路之上,两人并肩而行,脚下踩着落雪发出轻响,却再无半句话语,气氛又悄然沉了下去。
两人踩着积雪往腊梅林走了约莫数十步,身后丫鬟们很有眼色地落远了些,只留一片静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