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色平静的女儿:“当初女婿走了,你回到家中,娘就做好了养你一辈子的准备,哪怕那时外人说得不好听,都说你带着孩子回到娘家,是给娘家折福,可这些娘都不在乎!女子嫁了人未必全都是享福去的,你与女婿感情虽好,可他那家人,娘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的,好在我的女儿心思宽广,从不与人计较,婚后的日子也算过得和美。”
回忆从前,总是诸多感慨。
陆长荣听了,摇摇头说道:“今后就别再说前女婿了。”
陆大夫人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继续对女儿说:“生在陆家,婚嫁并不自由,本想着我的女儿嫁过人,怎么着都轮不上你了,可偏着老天戏弄人,要叫你搅到这趟浑水里。”
陆长荣坐在一旁,眉头也拧成了川字。他虽为家族荣耀感到欣慰——女儿能成为太子妃,是陆家无上的荣光。可一想到太子对那位侧妃的宠爱,他的心就沉了下去。
“菀儿,为父知道你委屈。”陆长荣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你这二嫁之身,本就易招人非议。那侧妃深得太子心意,又进东宫较早,你到了东宫,若她待你不恭,你也不必忍耐,陆家走到今日,不会叫自己的孩子受这些气。”
陆菀静静地听着父母的话,待他们说完以后,则摇头笑了笑,说道:“爹娘今日倒像是嘱咐小孩子一般,可我不是孩子了,这桩婚事我清楚是怎么来的,也不觉得委屈,长到这么大,都是爹娘疼爱,亲长关心,兄弟姊妹相护,我倍感满足。我知道自己嫁了个怎样的人,也断不会叫爹娘忧心,往后的日子我会谨慎,不会让家族蒙羞。”
她眼眸清亮,没有一丝一毫的柔弱退缩,倒是令陆大夫妇欣慰又心疼。
长房的担忧萦绕不去,二房的烦心事也接踵而至。待陆菀的婚事尘埃落定,陆、方两位夫人就要着手两个女儿的婚嫁了。
陆萱与闻家公子的婚事算是定了下来,闻皓虽无双亲,但该有的礼数很是周全,已遣媒人上门提亲,只待选个吉日。
反倒是一向省心的陆茵,让方夫人愁眉不展。
“你说这阿茵,真是急死我了。”方夫人对着前来探望的陈稚鱼抱怨道,“那张极公子,家世样貌都算不错,对茵儿更是上心,频频托人来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