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后的张家后院,
像一锅被雨水浇灭的灶火,
表面灰扑扑的安静,
底下却还憋着点儿滚烫的余烬。
苏惟瑾照旧洒扫庭院,伺候笔墨,
只是身上多了几处隐秘的淤青,
动作间偶尔会牵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蹙眉。
那晚柴房门口的冷跪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至少表面上如此。
张诚少爷则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消停了两天后,又开始变着法儿地折腾。
一会儿嫌茶烫了,
一会儿骂墨研稠了,
眼珠子却总忍不住往苏惟瑾身上瞟,
带着种混合了忌惮、
嫉妒和“你小子迟早还得栽我手里”的阴狠。
苏惟瑾全当是野狗呲牙,
心思早飞到了别处。
超频大脑里反复推演的是诗会后可能引发的涟漪,
尤其是李教谕和那位赵小姐的反应。
他知道,鱼饵已下,就等鱼儿试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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