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个坏消息,则与东江镇有关。
平辽总兵官毛文龙,又上疏了。
紧随着不平五事疏后不久,他又追加了一封讨饷的奏疏。
奏疏里说,东江镇如今拖欠兵饷已达五六十万两之巨,将士困苦,军心不稳,急需朝廷拨付。
户部与内阁的批复意见也很快,言辞间满是无奈:东江镇军饷原定额为每年五十七万两,后已增至一百万两,国家财政实在无力全额接济。建议朝廷下旨,号召辽东商贾输银助饷,所捐钱粮,可准抵积欠朝廷的商税。
这严格来说不算坏消息,欠饷而已嘛。
对现在还背着九边近千万债务的他,五十万不过洒洒水而已,实在不行他内帑还有一百三十万两,也可以顶一顶。
真正的坏消息,其实来自他彻夜奋战后的结果。
辽西、旅顺、登菜、天津之事,他算是大概明白了。
但唯独东江之事......
他看不明白。
朱由检修长的手指,在堆积如山的奏疏间缓缓划过。
最终拈起几份来自东江的塘报。
荒谬。
太荒谬了。
奏报上,赫然是连篇累牍的“大捷”。
东江屡次上报大捷,其中多有斩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