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孙师,朕昨日曾言,孙子之言,非帝皇之学。但朕同样承认,那确是名帅之论。”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朕欲平定蒙古诸部,看似用兵,其本质,正是为了‘伐交”,断建奴一臂。然则......”
朱由检话锋一转,身体前倾,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然则,我们是否能直接在后金国中,行‘伐谋之事呢?”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
“后金四贝勒共治,黄台吉虽有智谋,却不过是四王之一,甚至排名第四而已。”
“如今他被推举为国主,阿敏、莽古尔泰、代善,这三位大贝勒,难道就真的对他心悦诚服吗?”
“朕听闻,年初领兵攻伐朝鲜,立下大功的,是贝勒阿敏。”
“而年中,黄台吉亲率大军,携大胜之威势,却顿兵于宁锦城下,寸功未立。”
“君王威望受挫,臣子却功勋赫赫,这其中,难道没有可以做的文章吗?”
“再者,后金国中困顿,与我大明辽东、东江多有走私往来,朕就不信,这其中没有后金的贵胄牵扯其中。我们又能否利用这条商路,为我所用,作为谍报之用?”
“桩桩件件,朕思之,着实夜不能寐!若能成此谍报之事,于国于民,实胜过雄兵千万!”
朱由检越说越是兴奋,双眸之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这番话,是他结合了后世的见识与眼前的信息,经过深思熟虑才得出的方案。
孙承宗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