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算账(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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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定不会留情,一脚把儿子踹河里清醒一下。他这么丢脸的表现,那是在激仓子坚好么?

结果,仓子坚没动呢,他家蠢儿子先上钩了!

现在好了,经他儿子这么一捣乱,仓子坚脸上原本的那点子忍耐,彻底消失不见,脸色则从阴沉的河水色,变成了头顶的湛蓝的天。

情绪控制得很好,转换得时机也是刚刚好。这小子,是否比得上老狐狸不一定,但比他爹李澹已强了数倍。

试探过后,已经决定让次子入科举的镇远侯,收起玩笑的脸,替仓子坚问出他关心的事:“从你师父一个人在船舱不闷吗?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她和子坚闹别扭的原因,可问回来了?”

自宣府见到仓子坚开始,这是镇远侯,第一次用“子坚”这样亲切的称呼。突如其来的改变,仓子坚若有所思地看了镇远侯一眼,因为想知道顾咏言的回答,便没着急去和镇远侯确认,只是默认了这个亲近的称呼,静候顾咏言的回答。

顾咏言在两位长辈的注视下,脑袋一昂,道:“到底男女有别,我怎会问师父这种事?”

那不屑的模样,仿佛跟真的似的。

仓子坚毫不留情揭穿他:“那你刚才一个人去姑娘家的屋子,怎么没想到男女有别?”

当着老子的面,质问儿子,怕是只有仓子坚一家了。而镇远侯刚才还想踹儿子下河呢,此刻便当没听见,看俩小辈你来我往。

确实是你来我往,因为,男女之情上,顾咏言站傅振羽。

不知怎么的,他自然把仓子坚看作范茗,又不是范茗。当着范茗面,他一直想说,却不得说的话,自然而然托口:“大师伯不用激我,这事,不用问我也知道师父怎么想的。”

那自信臭屁的神色,同一盏茶前的镇远侯,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顾咏言什么都没卖弄,直接道:“大师伯自己心悦我师父,就逼着我师父心里有你;师父明明应了你,只不过想让书院稳定一些再谈婚嫁。偏大师伯不管不顾地,就和山长提亲了——大师伯,我替师父问一句,所有事你自己都决定了,将师父置于何处?”

说到最后,顾咏言已经带了些许委屈。

如同他方才和傅振羽的倾诉:“大师伯再不讲理,那也是明面上的。范茗就不一样了,嘴里说着不逼你不逼你,却事事都在朝那个方向引导。”

尤其是这一次。

就那么参加了科举,范家的人护她定然能护得住,只是,原本居高位的范阁主,已离开朝堂的小十年。范家其他子弟,为此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顾咏言在范家待了两年,认识的不止是一个范茗。因而,在顾家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一定会尽力去护范茗,维护范家。

然而,他在范家两年,没有拜师,没有结拜,只有通家之好的“客居”。

通家之好,你说它有亲近就亲近,说没什么意思,那也就没什么意思。是以,南下之前,母亲说:“我和你父亲商量过,范茗与你年岁相当,你们又相处了两三年了。若有需要,就把范茗定给你,可好?”

不好二字,他说不出口。

可点了头,他心里又不痛快。

结果,师父听了他这样的话,就训他:“男子汉大丈夫,应了就不要婆婆妈妈的说什么不痛快!要么就不应!我应了大师兄,就不会反悔、后悔!我和他置气,是因为他这一次所做的事,我根本不同意!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扩散。”

他不想听师父这么说,恰父亲一声巨吼,他立即以此为借口,溜了出来。心中的郁闷,就这么毫不犹豫地丢给了仓子坚。

他委屈,仓子坚更委屈。

仓子坚道:“那你师父没有说我为何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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