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薄荷硬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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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从米歇尔身上散发的,如同鬼魅般如影随形的注视,抬手招来了一计程车辆车,弯腰挤进后座,吹着让他昏昏欲睡的车载空调,往海畔公寓的方向去了。

海畔公寓保留了上个世纪的建筑风格,带有新古典主义的陶立克柱和三角形山墙随处可见,在藤蔓间隙中露出斑驳的米白色,陡峭的双坡顶旁挂着郁郁葱葱的露台,几乎和路边的棕榈树齐平,公寓楼下的商店前后门对齐,每次走到门前都能感受到一阵强有力的穿堂风扑面而来。

微生商敲了敲门框,发出空洞的回响,对拖拽着胖乎乎身形的老板索要了一盒Seneca。

他站在柜台前将烟点燃,橙光映出唇畔新结的血痂,尼古丁刺鼻的味道钻入鼻腔,让他暂时脱离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Ven,你楼下的租客埋怨你把污水滴到他们露台上了。”

微生商吐出烟雾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家了。”

“这是家么?”胖女人坐回柜台下的摇椅织着毛衣,嗫嚅地说:“我看柏莱尔庄园才是你的家,真是个叛逆的孩子。”

微生商不置可否,从铁盒里攥了一颗薄荷糖就离开了商店,这是唐凤梧嘴唇的味道,像蝉翼一样轻薄,凉丝丝地融化在口中,还会磕伤他的嘴角。

他踩着潮湿的阶梯上楼,咸湿味混杂着尼古丁味弥散在楼房的各个角落,路上避过了不少贴身热吻的男男女女,踢开滚落在脚边的威士忌酒瓶,最后脚步停在门前,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聂云峦。”男人站在门前的光影交界处对他伸出手,提着公文包,西装革履,嘴角带着亲和的微笑对他自我介绍:“我是唐先生的特助,也是他的书记员。”

“特助兼书记员……”微生商注视着那只手,将口腔里没有完全融化的薄荷硬糖嚼碎,发出咔滋的声响,掀起眼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听起来像连体婴儿。”

聂云峦被他突如其来的幽默逗笑了一下,但下一秒又想起来面前的人并不是可以用常理来看待,又莫名收敛住了嘴角弧度:“并不是,审判长有洁癖,性格孤傲,对谁都保持疏离。”

在亲眼见证Ven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晴朗了几度之后,聂云峦心中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紧接着试探着补充道:“就连……和他的妻子也是。”

“哈……”Ven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长发垂在胸前挡住了半张脸,埋着头嘴里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整个人显得有些神经质,他转过头心情颇好地看向聂云峦,露出的尖牙像吸血鬼,自带一种中世纪恐怖故事的渗人色彩:“你观察的倒是事无巨细,请进。”

聂云峦一个晃神,刹那间还以为自己是被吸血鬼王爵邀进古堡等待被分食的猎物。

但鞋跟叩在地板上的声响突然刺破幻梦,扑面而来的不是奢靡无度的夜色皇宫,Ven所居住的地方和他本人严重不符,老旧的房屋里散发着隐隐的白麝香气,旧木料的霉味从褪色的墙纸缝隙中渗出,天花板上的吊扇叶缺了一角,到处都蒙上了浅淡的灰尘。

这样的装修在整个全年门庭若市的摩洛斯群岛都极为罕见。

“找我有什么目的?”

聂云峦移开打量着房屋布局的目光,将视线落在了Ven身上,后者已经深陷在唯一看起来华贵一些的单人皮质沙发中,长腿懒洋洋叠起,二指将烟捻在指尖。

他找了个凳子坐下,又忍不住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这里方便吗?”

“你都找到这了,还问这个。”

聂云峦无言,从公文包中抽出了一份牛皮纸封装的纸质文档,他探身放在了Ven面前的矮几上,纸张边缘发出细微的脆响。

“五个月前,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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