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谎言(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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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毕德忽地飞起一脚,力贯足底,直将那圣女踹翻于地,吼道:“你们谁敢为这贱人说话,休怪我掌下无情。”

此时,张毕乐立于院外,将此幕瞧得真真切切,那言语亦听得明明白白。

但见她愁云满目,小嘴撅得老高,双脚如生根一般,杵在那里,久久不肯挪动分毫,心中似有万千思绪,郁结难舒。

至酉时,暮色渐沉,华灯初上。

张毕德一家围坐于堂中准备用餐。

张毕乐端坐一旁,脸蛋如霜打的茄子,蔫蔫不振。

张毕德心下怜惜,忙以箸夹起一块瘦肉,轻轻放在她的碗中,柔声说:“宝贝儿,今日缘何如此不悦?可是那圣女欺侮于你?若真如此,你且告知于我,我定将她砍了,为你出这口恶气。”

张毕乐抬眸望向张毕德,问道:“爹,你今日可是又与娘吵架了?”

张毕德先是一怔,旋即摆手否认:“哪有此事!

定是那圣女在外面妖言惑众,搬弄是非。

此事是何人告知于你?你且说来,我这便出去将她宰了。”

张毕乐嗔道:“此事乃女儿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岂会有假?爹爹莫要再诓骗女儿了。”

张毕德目含宠溺,柔声道:“乖女儿,我与你娘于外人眼中似有龃龉不合之态。

然实则我二人私下里琴瑟和鸣,恩爱非常。

奈何江湖之中,多有杂碎宵小之徒,以己度人,妄揣我张家之事,说我治家不严,遂于背后整日嗤笑不已。

我宫庄在江湖之中赫赫有名,岂能容忍此等跳梁小丑欺压于我等之上呢,故平日里我对你娘说话苛刻严厉,还望女儿理解。”

张毕乐微蹙问道:“莫不是因为我娘提前五旬将我产下,此等怪事方惹得江湖众人嗤笑爹爹吗?”

乐二娘正于一旁持勺舀汤,听闻此语,不禁一惊,手中汤勺失手坠地,‘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张毕德面色骤变,猛地抓住毕乐的肩膀,慌忙问道:“你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事?”

毕乐吃痛,双眸隐隐泛起泪光,幽幽泣道:“爹爹,您您抓痛我了。”

张毕德心中一凛,赶忙将手放下,神色懊悔不已。

旋即,他怒从心头起,喝道:“如今的圣女愈不成体统,全无规矩可言!

明日我便先杀三个,看她们日后还敢在庄中胡言乱语、搬弄是非么!”

张毕乐娇声斥道:“此事与圣女姐姐有何干系?这事早已传得满城风雨,我又岂会不知?爹爹我心中实有疑虑,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为何我娘竟于四旬临盆呢?”

张毕德目光游移,若游萤之闪烁不定,心中惶恐,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徐徐回道:“女儿你有所不知,如今宫庄日益壮大,必有心怀叵测、奸诈狡黠之徒心存嫉恨。

他们暗中使坏,肆意传播谣言,无非就是想将我们宫庄连根铲除。

若女儿轻易相信这些奸人之言,岂不是正中其下怀么?”

乐二娘走至毕乐的身旁,温柔地拉住她的手,说:“毕儿,当年你爹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迎我入门。

洞房花烛之夜,你爹与我情投意合,而后方有了你。

我生你那日,你身体羸弱,形小声微。

虽说我临盆有异,然此事医书有载,亦有前例可循,又何足为怪呢?”

张毕德渐露微笑,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女儿自幼饱读诗书,岂会不知《史记》所载?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

彼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

已而有身,遂产高祖。

刘媪怀孕,乃因蛟龙伏于其上,而后生下刘邦。

刘邦乃是真龙化身,称帝乃天命所归、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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