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陈师(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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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悬着枚虎形玉佩,指尖绕着银线药囊的系带。再往后,青衫书生的竹编书箧里露出半卷《虎国兵策》,剑修腰间的古剑缠着旧布,马蹄声里混着西域商队的驼铃——他们都是来虎国求学的学员,从南疆雨林、北地雪原、东海渔村涌来,像被某种无形的引力牵引,往这座以虎为图腾的国度汇聚。

城门楼檐角垂着鎏金虎首风铃,风过时叮咚作响,与人群里的交谈声、马蹄声揉在一起。守城的士兵披着暗纹铠甲,甲片上的虎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们挨个验看通关文牒,目光扫过学员们或兴奋或紧张的脸。有个瘦高的少年踮脚张望,看见城墙上嵌着巨大的石刻,五只猛虎盘踞在云雾里,爪下踩着\"修武习文炼药\"的篆字。

人流缓缓往城内淌。穿麻鞋的武者踢到路边的虎形石墩,忙不迭扶住险些滑落的行囊;戴帷帽的女子抬手拢住被风吹起的面纱,露出腕间缠着的虎骨手链。青石板路缝隙里钻出几丛嫩草,被他们的靴底轻轻碾过,草叶上的露珠滚落在刻着虎纹的地砖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朝阳终于挣破云层,把金辉泼在\"虎踞\"二字的匾额上。学员们顺着路往城内走,有的伸手摸了摸城墙砖上经年累月磨出的凹痕,有的低头数着地砖上交错的虎纹——三爪的是新兵道,五爪的通向学宫。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叠在那些沉睡了百年的虎形浮雕上,像一丛丛破土的新芽,往这座以勇猛闻名的国度深处,悄悄扎下根去。

虎牙城的晨钟刚落,东西两市已飘起数十面赤色旌旗。青壮们攥着户籍木牌挤在征兵台前,玄甲兵卒扯开嗓子清点人数,木台上的虎符印泥染红了半打竹简。\"我儿去年在西疆立了功,今年该我去!\"铁匠老张把铁砧上的火星敲得四溅,他身后的少年们正用红绸缠紧长矛,枪尖映着朝阳亮得晃眼。

兵器坊的青铜熔炉映红了工匠们的脸,总领将图纸拍在案上:\"这玄铁长枪要赶在霜降前造三千杆,每杆都得刻上'卫土'二字。\"墙角的铜壶滴漏里,水珠正顺着刻度线急促坠落。

城郊的田埂上,农妇们挑着饭担往水渠边赶。新麦已在田垄间泛着金浪,孩童们提着竹筐跟在后面拾麦穗,竹筐沿上还插着几支野菊。\"把这筐新米送往前线粮仓。\"老农夫用袖子擦着汗,望向官道上西去的粮车,车轮碾过土路上的车辙,扬起的尘烟里能看见\"军粮\"二字的封条。

暮色漫过城楼时,宫门前的石碑下又堆起半人高的竹简。有书生在烛火下誊抄策论,有货郎清点捐给伤兵营的草药,穿粗布短打的脚夫们正把新铸的箭镞搬进武库,甲叶碰撞声顺着风传得很远。守城门的老兵摩挲着腰间虎形令牌,听见城墙下传来孩童的歌谣:\"虎国虎,万民心,一人一块砖,能筑千丈城。\"

虎贲台下的青石广场上,杏黄色的招募旗在晨风里猎猎作响。公告牌前挤满了攥着文书的年轻人,他们靴底的泥点还带着千里奔波的风尘——有挎着玄铁重剑的关西壮汉,有腰悬竹笛的江南书生,甚至还有几个披着兽皮、足蹬草履的南疆少年。

\"听说了吗?这次要选的是御林新兵,直接归镇北侯调遣。\"穿粗布短打的少年踮脚张望,腰间箭囊里的雕翎箭随着人群晃动。他身旁的青衣女子突然按住腰间佩剑,剑穗上的银铃发出细碎轻响——三个佩着狼头腰牌的巡防营士兵正拨开人群,将烫金的\"武试规则\"木牌钉在公告栏旁。

正午的日头晒得青石地发烫时,校场东侧已排起十条长队。穿赭色号衣的老兵用朱笔在名册上勾画,不时抬头打量排队者的身形:\"臂膀有疤的那个,站到骑射组去。戴方巾的书生,去策论营登记。\"突然,西首传来一阵喝彩,只见一个赤膊青年正将青铜鼎举过头顶,鼎沿凝结的水珠顺着他虬结的肌肉滚落,在地上砸出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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