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于圣域 - 从困惑到顿悟(2 / 5)
能量,似乎都要被“说服”,放弃抵抗,归于平静。
白起怒吼一声,滔天血煞之气化作一柄横亘虚空的巨剑,斩向光柱。那足以令神明陨落的杀意,在触及光柱时,却如同斩入了最柔软的棉絮,所有的锋芒、所有的戾气,都被那绝对的“慈悲”与“安宁”化解、吸收。血煞巨剑迅速褪色、消散,白起本人更是闷哼一声,显然受到了某种精神层面的反噬。
连最强的武力,在“绝对正确”面前,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控制中心内,一些修为较浅的工作人员,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脸上浮现出那种空灵的、准备皈依的微笑,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离开岗位,走向那光芒。
陈远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那光柱尚未直接命中,但其蕴含的“定义力量”已经如同无形的重压,作用在他的意识上。他感觉自己思维的运转正在变慢,那些复杂的公式、推演模型变得模糊,一种“放弃思考,回归安宁”的诱惑如同温暖的潮水,不断冲刷着他的意志堤坝。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变得僵硬,呼吸再次困难起来。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一股绝望在他心底滋生。科学逻辑的尽头,似乎就是这面无法逾越的“定义之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与当前紧张氛围格格不入的、带着几分慵懒和戏谑的哈欠声,突兀地在每一个人——至少是那些尚保持清醒的人——的心头响起。
“哈——欠——”
这声音不大,却奇妙地穿透了“天堂”圣咏的层层笼罩,清晰可闻。
紧接着,一阵清朗、悠扬,仿佛超脱于一切束缚之外的吟诵声,如同山间清泉,流淌过近乎凝固的意识空间: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是庄子的《逍遥游》!
陈远猛地抬头。他看到,在昆仑基地外围的虚空中,并未出现什么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也没有威严显赫的法相真身。只有一道淡淡的、几乎透明的虚影,仿佛是一位高冠博带的老者,侧卧在一片飘渺的云气之上,似醒非醒,似笑非笑。他手中似乎还提着一个酒壶,随意地晃荡着。
而在老者虚影的身后,虚空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那不是混乱,而是一种超越了固定形态的、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的“状态”。仿佛有一片无垠的、被称为“北冥”的水域悄然浮现,其广袤,其幽深,根本无法用“几千里”来衡量,因为它本身就是“无限”的某种意象显化。
一条巨大的鱼影——鲲,在那片概念性的北冥中游弋,它的形体时而清晰如山岳,时而模糊如雾气,仿佛并非实体,而是“巨大”与“变化”这两个概念本身的凝聚。
随后,在所有人——包括那“天堂”光柱——的“注视”下,鲲鱼跃出北冥,形体在过程中不断蜕变、重组,化为一只羽翼遮天蔽日的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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