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〇、身陷泥淖(八)(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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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噗嗤一笑:"突然这么大方,我可担不起这份情意。"说着,她打开手提袋,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木匣,递到我面前。
掀开盒盖,只见匣内巧妙地分成九格,分别盛放着:鹿茸片、高丽参片、紫河车胶囊、干海马、肉苁蓉、冬虫夏草、黑松露、干海参和燕窝。最上层还另有一包黑枸杞。果然被崔莹莹说中,整整十样大补的珍品。
她凑近细看,不由得轻呼:"天啊,林总从哪儿搜罗来这些宝贝?这要是全吃下去,人还不得羽化登仙啊。"
我直直地望着她,那张泛着淡淡粉晕的脸庞,宛如一颗熟透的蜜桃,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沁出甜美的汁水。我低声道:“羽化登仙或许未必,但飘飘欲仙的感觉,怕是逃不掉了。”
她被我看得不敢抬头,一抹羞赧染上耳尖。晚香玉般清雅的幽香,正从她身上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悄然沁入我的呼吸。那香气仿佛带着温度,在我血脉里点燃一簇火苗,蠢蠢欲动。我的目光愈发灼热,几乎要在空气中擦出火花。
就在我心猿意马、行为即将脱轨的瞬间,一个理智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再过不久还要与齐勖楷会面,若此时放纵沉溺,待会儿见面时必定精力不济,只怕会在他面前失态,留下不堪的印象。
一念及此,我强压下翻涌的冲动,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抱起那只号称“十全大补”的木匣,颓然坐回沙发。
我这突如其来的克制,显然让崔莹莹愣住了。她的眼神从渴求转为茫然,又从茫然跌入失望,最终凝成一层受辱的薄霜。她轻咬下唇,语气冷了下来:“看来林总给你开的方子,确实对症。你是该好好补一补了。不打扰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转身便走,没有半分留恋。
情急之下,我将木匣往茶几一搁,人如离弦之箭追上前去。就在她的指尖触到门把的刹那,我从身后环住了她。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头,只是身体微微一颤,似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
我将鼻尖埋入她发间,贪婪地呼吸着那缕熟悉的馨香。就在这时,她低声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我走,还是要我留?你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干脆。”
我俯身贴近她耳畔,声音里竟带了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恳求:“良辰佳人,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只是……一会儿我还要去见一个关乎我前途命运的重要人物。你愿意等我吗?”
话音落下,我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柔软,最终将重量完全倚进我怀里。我明白——她投降了。亦或,她从一开始就没真正想要离开。方才种种,不过是场欲擒故纵的戏码。
空气中那有燎原之势的激情令我如履薄冰。我不敢再停留,将她独自留在房间,自己转身步入夏夜的街头。
白日的燥热已然褪去,路上行人步履匆忙,偶有几群聚餐畅饮的食客,带着微醺的酒意和喧闹。挨过九点,我终于拨通了齐勖楷的电话。他约我在一家名为“茶禅一味”的茶楼相见,语气平静自然,仿佛一切早已约定。
我打车来到这间隐于僻静街巷的茶楼。外观朴素内敛,不见半分奢华。推门而入,一位侍者静立门后,我报上姓名,他微笑颔首,引我绕过影壁,穿过青石小径,步入一座四合院落。
朦胧灯光下,正堂门柱上刻着一副行楷楹联:
孰知茶道全尔真
唯有丹丘得如此
依稀记得,这该是唐代诗僧皎然赠友崔石茶诗中的一句。
正堂内,一位身着碧墨色旗袍的女子向我施礼,手势优雅地示意“请”,始终未发一言。我不禁暗忖:这茶楼,莫非是聋哑人所经营?
随她穿过正堂,步入二进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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