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2不得不承认的教皇(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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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子。她的情报显示,艾瑞莎几乎是看着二王子长大的,将军府的藏书里,甚至有年轻时的德森蒂乌斯写给艾瑞莎的感谢信,字里行间满是孺慕之情。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皱起眉,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耳边的卷发,“艾瑞莎对他而言,几乎等同于父亲。”阳光透过常春藤的缝隙落在她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像她此刻琢磨不透的心思。

安德洛尼卡斯的指节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声响,像是在为自已的话打节拍。阳光透过窗棂,在他绷紧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德森提乌斯的任务是找失踪的公主,”他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可他搞砸了,彻底失去了父亲的信任。那些原本支持他争王位的贵族,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没用的石头。”

他顿了顿,抓起桌上的面包片狠狠咬了一口,碎屑掉在深色的斗篷上:“连个逃亡的公主都抓不住,谁会相信他能治理好帝国?他需要一场大胜来挽回局面,北非战役就是最好的机会。要把功劳揽在自已身上,最快的办法就是……”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干掉艾瑞莎,拿下开罗,然后改写史书,说将军是战死的。”

冈比西斯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颤,奶泡在杯沿漾开细小的涟漪。她看着安德洛尼卡斯激动的脸,心里泛起一阵荒谬的寒意。这样的计划简直愚蠢得可笑——德森提乌斯难道以为,刺杀一位手握重兵的将军,能像抹去账本上的数字一样简单?

可转念一想,当年兰伯特为了废黜亚历山大,不也曾做出过更荒唐的事吗?或许皇室的次子们,骨子里都藏着某种不计后果的疯狂。她沉默地搅动着咖啡,银勺与杯壁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安德洛尼卡斯见她不说话,只是盯着杯中旋转的奶泡,不由得皱起眉:“你在想什么?”

冈比西斯抬起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我在想,调查艾瑞莎之死,对赞赞有什么好处?”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安德洛尼卡斯眼中的火焰。他愣住了,脸上的激动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受伤的错愕。他一直以为,冈比西斯和亚历山大至少会念及与艾瑞莎家族的旧情,可眼前这个女人,语气里只有冷静的算计。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胸口起伏着,目光再次扫过茶馆的每个角落。角落里的商人还在讨价还价,乐师换了一首舒缓的曲子,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确认没有任何人注意这边,他猛地俯过身,嘴唇几乎要碰到冈比西斯的耳边。

“我知道你在包庇那位公主,”他的气息带着咖啡的焦香,像一条毒蛇钻进冈比西斯的耳蜗,“也知道亚历山大对她动了心思。告诉我,她是不是怀孕了?”

冈比西斯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猛地一缩。指尖的温度瞬间褪去,连带着咖啡杯都变得冰凉。她和情报机构费了多少心思,才让霍诺莉亚的身份像沉入深海的石头,怎么会被安德洛尼卡斯挖出来?

但多年的间谍生涯让她学会了在惊涛骇浪中保持平静。她缓缓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脸上甚至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德洛尼卡斯忽然笑了,那笑容像冰面裂开的缝隙,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嘲讽。他向后靠回椅背上,双臂抱在胸前,慢悠悠地打量着冈比西斯:“白发,白得像初雪;皮肤比上好的羊脂玉还细腻;眼睛是薄荷绿的,笑起来的时候像含着两汪春水。”

他每说一句,冈比西斯的指尖就收紧一分,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现在叫瓦莱莉亚·佐纳拉,对吗?”安德洛尼卡斯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像在玩味一个秘密,“偶尔也会用瓦莱莉亚·梅洛迪亚这个名字——既要扮演海盗女王,又要装作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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