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月8日二(2 / 9)
事故的生。
而且还是在工程刚刚开始的时候,即使不用迷信,也绝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用最不负责任的话来说,一切都是人为造成的;反过来,只要什么都不做,就什么责任都不用负。
说这样话,简直是在不动头脑的说笑话。
如果那天卷扬机起吊物件时,赵西海不是在打电话,现正在起吊的落煤斗在被卡住前及时通知开卷扬机的人停下来,根本就不会生钢丝绳断裂。
对于受伤的阿布,人们给他的指责已经够多的了,有人说他蠢得简直像死猪一样,明明看着起吊的重物被卡住了,还不赶快跑路,哪怕他再往前走一米,连身体上的一根黑毛都不会伤到。
于是,人们有了一个又一个的假设,假如那天换成是一个中国人,也许什么都不会生。
阿布是这次事故的唯一受害者,对于一个在世界已经活了近二十年,一定意义,这个年岁再怎么说,已不是一个孩子,无论是头脑和智力早已育成熟,怎么到遇事的时候,连点机灵劲都没有。
人们总是在利益上纠结,事实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像电站安装之类工程,无论干啥活是都需要专业技能的工人,除了考验个人的素质能不能胜任本职作业,也考验着整个队伍团结合作能力。
尽管不像科研工作那般的动头脑,但干工程没有头脑是万万做不来的。
一个重达两三吨,五毫米钢板焊制的落煤斗,不是小玩意,不依靠机械,单纯凭人力是很难挪动的。
从地面七拐八拐吊到二十来米的高度,精确安装到位,再保证焊接质量和技艺,使每一道焊缝都达到完美的程度。
既需要工人付出体力,同时还需要灵活敏捷的头脑。
长久作业积累的经验和技艺尤其重要。
这样的工作,对于整个电站安装来说,仅是微小不起眼的工作。
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这类作业的人,怎么能说做好就做好的。
不用傅铭宇明说,人人心里都清楚。
“阿布是在干活时候受到的伤害,如果人家要求回到昨天平安无事的样子,能得做到吗?既然做不到,那一切的补救就不能算是仁慈。
是责任,是义务。
对于身处危难的人,尚且伸出援助之手,更别说这事跟北星有着直接的关联。”
对于一个庞大的集体来说,印度人阿布的出事,表面看上去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有时往往从一件小事就能洞察到一个国家的本相,权衡一个国家好坏的标准不是看生活在上层的人多么富有,而是看生活在最底层的人到底处在怎样贫穷的程度,贫穷占有的比率是不是在减少,社会意识是不是在努力地使贫富差距变得越来越小。
对于一个不到二十岁体格健壮的小子,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的家庭,以及所在的国家,都是饱含希望的种子。
人口众多求生艰难到哪都是社会的症结,二十不到的小子在自己国家看不到生存的希望,看到很多比他年岁大的,选择了出国淘金的路子,没用几年赚到很多票子,回家盖起了有厕所的房子,娶了媳妇。
一颗颗刚刚开始走向人生,未见过世面有些莽撞的心,在诱惑的鼓动下再也难以平静。
在贫穷泥潭扎挣,觊觎渴求实现梦想。
我们前面说过,世上的任何物种都不是单一存在的,贫穷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遭受别人的鄙视、侮辱、欺压,只要人的思想没有被推向彻底死亡的境地,就不甘心在堕落的泥潭陷得更深。
就像是长在高山和沟谷里的松柏,长在高处的固然有老早见到阳光的优势,长在低处的并不能因为晚一些见到光照就失去了长成一棵大树的野心和希望。
年轻人的心很容易就会鼓动的,暴富的梦想似乎轻而易举就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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