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月8日二(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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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想下工夫学点真正技术,干苦力又想捡轻巧的活干,懒惰的人总认为自己是聪明的,好像只有他们才知道吃苦卖力并不是让人好受的事。
实际聪明的程度跟驴和骡子比起来强不了多少,驴和骡子也是没办法才把套拉得紧紧地,用力拉套总比挨鞭子的滋味好受得多。
不想下苦力,钱赚的少,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阳光夺回了被阴云覆盖晴旷的蓝天,室外气温骤然达到动一动就弄出一身汗。
会议室里空调机置换过来的冷气给人吹得凉飕飕的。
工人没有因为满身大汗减少一点儿干劲,叮叮当当榔头的锤击声,起重工在指挥大型履带吊起吊物件时对讲机的喊话声,杂七杂八的声音不时地冲撞过来,好像看不惯会议室里这帮家伙的沉默。
停工两天,复工后工人的干劲比以前更足了。
谁都知道,受伤的阿布生命危险。
只要生命安全,人还好好地活着,心里就没有什么可惊慌的。
至于后续治疗的医药费,生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所有费用累加在一起比死亡一次性的赔偿多得多。
如果失去劳动能力就得一直养到人家死去为止。
工人们可不在乎北星花去多少钱。
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就彻底凉凉了。
阿布救治方面,北星公司除了按医院病单给予资金保障,全听凭医院和医生的安排。
人们心理之所以难下决断,不是问题的本身有多么难缠,是他们跟傅铭宇持有不同的意见。
“我们不是抱着一颗同情和怜悯的心,去拯救一个跟我们无关人的生命和健康,我们是带着一种责任和良知在履行属于我们该做到的事。”
一分钟又一分钟过去了,差不多沉默了十几分钟,可容纳几十人长条椭圆形枣红会议桌边坐着五个人,人人都一脸凝重,默默地坐着,谁都不愿打破这种沉默。
傅铭宇说完,带着探寻的表情每个人扫视了一遍。
“我不同意铭宇的主张。”
第一个打破局面的是一个身体偏瘦,个子偏高,虽说年龄不过四十几岁,言谈举止不紧不慢却显得老成持重。
在大是大非面前,特别是跟公司利益挂钩的时候,作为生产经理郝永恒经过一番慎重考虑后,觉得这不是顾不顾全个人面子的事。
摆出自己主张和想法是自己的职责。
之所以不想轻易言,谁心里都明白,给公司带来的损失越大,每个人身上担的责任就越大,说白了,受到的处分就越大。
公司任用自己绝不是看看报纸、喝喝茶水、白拿工资的。
工程一处接一处,工人加班加点肆汗大流没完没了的大干,到头来严重亏损,作为经营者能说得过去吗?人人都脱不开干系。
如果没有家属提出的意见,北星公司一定本着人道,不惜一切代价对伤者进行全力治疗,保证伤者康复出院。
按着家属的意见,明明省去很多钱,这样的事在国内从没遇到过。
人权、名誉、金钱、利益、职责、责任,一切利弊交织在一起,不能不让人好好的想想。
“我也同意老郝的意见。”
比郝永恒小两岁的安全主管祁大成烟瘾很大,特别是在遇到难事的时候,总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上一口,提提神。
到了这里,傅铭宇会议上明令指出除了厕所外面的吸烟点,不管任何人任何地方都不准吸烟。
特别是主管和技术人员更应该起到表率的作用。
为了干扰思绪里对烟瘾的欲念,每次开会前祁大成总把一杯沏好的碧螺春带到会议室,不时地喝上一口茶压一压心里对烟瘾的欲念,透明玻璃杯泛着淡淡茶的绿色,茶杯里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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