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话语之人类繁衍的意义8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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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望之城

    林信约第一次见到顾砚宁,是在海滨小镇的“等候书屋”。仲冬的海风卷着碎雪,扑在雕花玻璃窗上发出簌簌轻响,她蹲在书架前翻找一本1930年版的《希伯来书注释》,指尖刚触到泛黄的书脊,身后就传来清润如晨钟的声音:“这本书的扉页有早期信徒的手写批注,讲‘诸世界藉神的话造成’,你要是研究‘因信造世界’,或许能用上。”

    她回头,撞进一双盛着深海微光的眼。男人穿件深灰色羊毛大衣,颈间围着藏青色围巾,怀里抱着本摊开的《启示录》,书页停在“应当敬拜那创造天、地、海和众水泉源的”那一节,书脊内侧贴着张褪色的经文卡片,写着“等候那座有根基的城”。“我叫顾砚宁,”他指了指她冻得发红的指尖,“你是来查早期信仰文献的?看你反复摩挲‘因信知道’的段落,像是在找信与行的契合点。”

    林信约愣住。作为神学院的实习牧师,她最近总陷在信仰的迷雾里——在社区带领查经时,有位丧偶的阿姨问“信神能让我先生回来吗”,她竟不知如何回应;筹备“苦难与盼望”主题布道会,却连自己都在怀疑“等候的意义”;连导师都劝她“先解决自己的困惑,再去安慰别人”。她像艘在风暴里飘摇的船,直到上周在教堂看到墙上的经文“将自己灵魂交与那信实的造化之主”,才想起这家以“等候”为名的书屋,想在古籍里找回信靠的力量,却没想过会遇到这样一个人。

    “我叫林信约,”她攥紧手里的书,指尖沁出细汗,“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因信知道’神的创造,却还要经历这么多苦难?就像我想帮阿姨看见盼望,却连自己都抓不住‘等候’的底气。”

    顾砚宁把《启示录》放在橡木长桌上,从背包里取出一张老照片——是海滨小镇1948年的雪景,照片里的教堂虽显破败,尖顶上的十字架却在雪光里格外醒目。“你看这教堂,”他指着照片,“二战时被炸毁过三次,信徒们靠‘等候有根基的城’的信心,一次次重建。就像《希伯来书》11:3说的,‘所看见的,并不是从显然之物造出来的’——苦难不是神的缺席,是要让我们在‘不显然’里,看见祂用信实造新的力量。”他翻开《启示录》14章,指尖划过“敬畏神,将荣耀归给他”,“我爷爷是这里的老牧师,1970年教堂关闭时,他在地下室带领查经,靠的就是‘万物因神旨意被创造’的信心,直到教堂重新开放。”

    他的话像雪地里的炭火,慢慢暖透了林信约心里的寒凉。那天他们在书屋待了一下午,夕阳把海面染成熔金,海浪拍岸的声音伴着经文的低语,在书架间轻轻回荡。她说起布道会的困境:写好的讲稿改了五遍,却总觉得少了“生命的重量”;深夜在宿舍祷告,却连“相信”都说不出口。顾砚宁则讲起他的经历——三年前放弃城市的高薪工作,回到小镇继承书屋,最初连房租都凑不齐,靠信徒们的帮助和“信实造化之主”的应许撑下来;有次台风冲毁了书屋的窗台,他在清理碎玻璃时,发现爷爷藏在墙缝里的圣经,扉页写着“等候不是静止,是带着信往前走”。“你看那座灯塔,”他指着窗外,“1951年被雷击毁,人们都说‘没用了’,可信徒们靠信心重建,现在还在为渔船指引方向——神的创造从不徒劳,我们的等候也不会落空。”

    “下周教堂要办‘信望之城’布道会,”顾砚宁收拾书时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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