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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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青年”

的“前辈”

的罢,但现下也还未决心实践,正在研究而且推敲。

一九二六年二月二十一日。

注释:

(1)这是陈源《致志摩》一文中的话。

本文以及《朝花夕拾》中的其他篇章都多处引用陈源文章中的语句讥讽陈源。

阿长与《山海经》

长妈妈,已经说过,是一个一向带领着我的女工,说得阔气一点,就是我的保姆。

我的母亲和许多别的人都这样称呼她,似乎略带些客气的意思。

只有祖母叫她阿长。

我平时叫她“阿妈”

,连“长”

字也不带;但到憎恶她的时候,——例如知道了谋死我那隐鼠的却是她的时候,就叫她阿长。

我们那里没有姓长的;她生得黄胖而矮,“长”

也不是形容词。

又不是她的名字,记得她自己说过,她的名字是叫作什么姑娘的。

什么姑娘,我现在已经忘却了,总之不是长姑娘;也终于不知道她姓什么。

记得她也曾告诉过我这个名称的来历:先前的先前,我家有一个女工,身材生得很高大,这就是真阿长。

后来她回去了,我那什么姑娘才来补她的缺,然而大家因为叫惯了,没有再改口,于是她从此也就成为长妈妈了。

虽然背地里说人长短不是好事情,但倘使要我说句真心话,我可只得说:我实在不大佩服她。

最讨厌的是常喜欢切切察察,向人们低声絮说些什么事。

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

我的家里一有些小风波,不知怎的我总疑心和这“切切察察”

有些关系。

又不许我走动,拔一株草,翻一块石头,就说我顽皮,要告诉我的母亲去了。

一到夏天,睡觉时她又伸开两脚两手,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

字,挤得我没有余地翻身,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已经烤得那么热。

推她呢,不动;叫她呢,也不闻。

“长妈妈生得那么胖,一定很怕热罢?晚上的睡相,怕不见得很好罢?……”

母亲听到我多回诉苦之后,曾经这样地问过她。

我也知道这意思是要她多给我一些空席。

她不开口。

但到夜里,我热得醒来的时候,却仍然看见满床摆着一个“大”

字,一条臂膊还搁在我的颈子上。

我想,这实在是无法可想了。

但是她懂得许多规矩;这些规矩,也大概是我所不耐烦的。

一年中最高兴的时节,自然要数除夕了。

辞岁之后,从长辈得到压岁钱,红纸包着,放在枕边,只要过一宵,便可以随意使用。

睡在枕上,看着红包,想到明天买来的小鼓、刀枪、泥人、糖菩萨……。

然而她进来,又将一个福橘放在床头了。

“哥儿,你牢牢记住!”

她极其郑重地说。

“明天是正月初一,清早一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得对我说:‘阿妈,恭喜恭喜!

’记得么?你要记着,这是一年的运气的事情。

不许说别的话!

说过之后,还得吃一点福橘。”

她又拿起那橘子来在我的眼前摇了两摇,“那么,一年到头,顺顺流流……。”

梦里也记得元旦的,第二天醒得特别早,一醒,就要坐起来。

她却立刻伸出臂膊,一把将我按住。

我惊异地看她时,只见她惶急地看着我。

她又有所要求似的,摇着我的肩。

我忽而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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