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聚散流沙，界域浮沉（1 / 3）

“第四十七个待收复宇宙——‘聚散墟’，其能量波动已锁定。”叶灵儿的冰镜投射出一片明暗不定的空域，镜中左侧是“聚域”的亿万光点，物质以坍缩之势不断聚合，形成密度极高的“凝星团”，连光线都被引力锁在团内；右侧是“散域”的虚无沙海，万物持续分解为基本粒子，化作随波逐流的“碎尘流”，任何实体进入都会被撕扯成量子级碎片。两域交界的“分合线”上，聚合之力与离散之能反复对冲，催生出既凝又散的“泡影界”——那里的生灵每呼吸一次，身体就会经历“凝聚成形”与“崩解为尘”的轮回。

赵高的暗金龙身此刻呈现出奇异的斑驳感：左半鳞甲因聚域的坍缩力向内凹陷，龙角凝结着暗物质结晶，每一寸肌理都在承受“被压缩至奇点”的重压；右半躯体却在散域的离散力下虚化，龙尾的鳞片化作星尘飘散，神体边缘不断分解又重组，维持形态的消耗比在动静界时激增三倍。他爪中捏着一粒从分合线拾起的“聚散沙”，沙粒时而坍缩成比针尖还小的黑点，时而膨胀为笼罩丈许的光雾，其聚散频率正与泡影界生灵的生死节奏同步。

“聚域的‘凝核殿’藏在最大的凝星团核心，”赵高的声音带着被压缩的闷响，又夹杂着粒子离散的嘶嘶声，“我试图潜入时，神体差点被凝核的坍缩力压成奇点，若非及时动用平衡网的缓冲之力，恐怕已经成了凝星团的一部分。散域更诡异，‘碎尘渊’的离散法则能瓦解因果链，执法队在那里丢失了三件本命法宝——不是被摧毁，而是直接‘从未存在过’，连法宝的器灵印记都从修士神魂中消失了。”

苏墨立于舰桥，永恒之帝境的权柄正以“聚5散5”的均衡频率震颤，权柄表面的螺旋回纹间，浮现出无数聚散交替的微缩星图。全息沙盘上，“聚散调和仪”的残骸碎片在两域间漂浮，最关键的“分合枢纽”被聚域王炼化为凝核殿的镇殿之宝，正散发着能坍缩时间线的聚合之力；而“散离枢纽”则被散域王嵌入碎尘渊的渊底，其离散力足以让空间本身变得支离破碎。

“聚域王、散域王，你们的争斗正在加速此界的湮灭。”苏墨的声音透过“聚散共鸣阵”传遍全域，权柄射出黑白双光，黑光融入聚域的凝星团，让其坍缩速度放缓；白光注入散域的碎尘流，使离散之力趋于稳定。双光所过之处，凝星团边缘开始有物质逸散，碎尘流中则诞生了短暂凝聚的粒子云。

聚域的凝星团中央，一座由高密度晶体构成的宫殿缓缓转动，聚域王端坐于“坍缩王座”上，周身环绕着九道引力光环，每道光环都能将百万里内的物质吸入核心：“稳定？那是散域的蛊惑之言！”聚域王的声音沉重如星核碰撞，每个字都带着撕裂虚空的引力，“上次散域用碎尘流冲击我域的‘凝界膜’，导致聚域的物质储备减少四成，若不尽快凝聚散域的粒子补充本源，聚域终将在离散中化为虚无！”

散域的碎尘渊深处，一座由流动星尘组成的神殿若隐若现，散域王悬浮于“离散之涡”中，周身缠绕着亿万道分解符文，每道符文都能让最坚固的物质化为飞烟：“短视的蠢货！”散域王的声音轻如烟消云散，每个音节都带着粒子解体的虚无感，“你们的凝核殿让散域的粒子密度骤增，上次‘自由沙海’因过度凝聚而硬化，我族损失了九成的活动空间！离散才是宇宙的归宿，聚合不过是熵减的假象，唯有彻底分解才能摆脱物质的束缚！”

随着两人的争执，聚域的凝核殿与散域的碎尘渊同时爆发强光，分合线上的泡影界突然剧烈震颤，数千个正在轮回的泡影生灵瞬间崩解，连“轮回过”的痕迹都被彻底抹去。聚域的凝星团开始疯狂扩张，所过之处，碎尘流被强行凝聚成固态；散域的碎尘渊则加速吞噬，凝星团的边缘不断化作星尘——两域的边界如同被拉扯的橡皮筋，随时可能彻底崩断。

“叶灵儿，重组聚散调和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