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方向明的决定(2 / 2)
壶抿了一口,水带着铁锈味,却让他精神一振。
"
老师,我还在找。
"
他对着空旷的戈壁轻声说,声音被风揉碎了,散进漫天晚霞里。
远处的篝火已经燃起,那是新的考察队扎营的地方,他要去跟他们打听最新的消息。
双鱼玉佩的线索时断时续,像沙漠里的蜃景,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会继续走下去。
毕竟,这是他对老师的承诺,也是刻在他生命里的执念。
方向明的手指在斑驳的矿灯开关上摩挲了三下,才敢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乌木矿坑的废弃工棚外,那个佝偻着背劈柴的老人,间堆着的不是塞外的霜,而是货真价实的白,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在暴雨中把牛皮纸袋塞进他怀里的男人——只是那件油渍亮的皮夹克,早已换成洗得白的土布对襟褂。
老人握着斧头的手顿了顿,朽木断裂的脆响在空荡的山谷里荡开涟漪。
他转过身时,阳光恰好掠过眼尾的沟壑,将那道月牙形的疤痕照得清晰。
方向明的喉结猛地滚动,当年这道疤藏在浓密的胡茬里,如今却像用刻刀凿在枯树皮上。
"
你来了。
"
老人将斧头靠在树桩上,声音比矿洞深处的滴水还要沙哑。
他从褪色的蓝布裤兜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烟,烟盒上"
大生产"
三个字早已模糊。
方向明盯着老人手腕上那串磨得亮的酸枣核手串,二十年前它还挂在那个穿皮夹克的男人脖子上,随着摩托车的轰鸣在雨幕里跳动。
此刻手串安静地贴着老人松弛的皮肤,像一串凝固的时光。
山风卷着矿渣掠过工棚的破窗,扬起老人额前几缕凌乱的白。
方向明突然想起那年深秋,这个男人也是这样站在风口,只不过那时他的头还像燃烧的野草,眼神亮得能点燃整个荒原。
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就是当年为了钱出卖彭老师,偷走双鱼玉佩的人。
因为他的贪恋,导致了不可挽回的过错。
他这二十年的良心谴责让自己两鬓斑白的头和干枯的皮肤像行尸走肉一般。
“咳咳…”
皮夹克男用苍老地声音说着。
“终究来的还是要来的。”
皮夹克男放下斧子,用满手油污的双手,对来子说,进屋说吧。
方向明和两位徒弟跟随着皮夹克男进到屋内。
“你们是楼兰考古队的吧”
皮夹克男看着三人。
“是的,我在楼兰都考古二十多年,现了不少古迹和古玩,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它”
皮夹克男透过头顶的灯光,拿着长长的烟斗,狠狠地吸了两下
“我知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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